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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长老何意？”
“殿下性格向来谦和，无缘无故他为何要动手？”
宋瀚是了解小珩之的，沉默寡言，不善与人交际，无聊的时候会自己坐在角落独自思考，但绝对不会无故斗殴的。
其实他还愧疚。
若他一直跟着小珩之，是不是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
“并非是没有根据的。”
一名长老插话。
“宋长老可还记得五年前那场画面？殿下是万灵之体没错，但他身上混有魔气能影响甚至祸害整个灵界气运，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魔气能干扰人的心智，诸位应该是知晓的，族主既然说殿下魔气爆发了，想必之前是魔气出现影响了殿下心智，才让他狂躁伤人的。”
把话题拉扯到了五年前，众人又想起来那妖星覆盖整个灵界气运的事实。
不免产生担忧。
“魔气始终是一个隐患，族主还是得早些日子前往神族。若我族帝王有一天当着外族面爆发魔气，岂不是让百族嘲笑我灵族帝统不纯？”
诸天各族，或多或少都会嫌弃杀戮好斗的魔族。
有的长老早就不满小珩之天生体内蕴含大量魔气了，若非他是万灵之体，他们会直接用最干脆直接的办法处理了。
褚丘听完了一众长老的想法，综合考虑道：“将所有斗殴之人罚去领十戒鞭，如果他们的师长不服，便以私闯西垂岛为理由打发了。至于殿下，老夫会带他去英灵岛一趟。”
族主下了决定，散会了。
他们打开殿门，却见小少年站在门外。
小珩之道：“我是来解释今日发生的事情的。”
他知道他们对他有误会，解决误会的最好方法是坦诚相待。
“殿下先回云影殿吧，此事交给臣等处理，您什么都不用管。”
小孩子不想被罚想要给自己找理由开脱他们是能理解的。
他们要走，小珩之站在殿门口。
“我可以解释的，我没有错。”
面对小珩之固执而又倔犟的强调，长老们不满意了。
“殿下，您别任性了，打人就打人了吧，您身为帝统，更应做表率，要勇于承担过错，而不是无理取闹的一直说你没错。”
他们每个人的时间真的不是这么丰沛，没空和一个五岁孩童幼稚地进行理论。
小珩之努力控制情绪：“我最后说一遍，我可以……”
这一次他没有说完被打断了，脾气不好的长老实在不想听一个孩童的固执。
年幼的声音和不肯认输的固执神态真的很像孩童怕被责怪而胡编的理由。
“殿下，您别担心我们会重罚您，臣等没有资格处置帝统继承人。”
小珩之捏皱衣袍，琉璃的眸子黯淡，像粗壮的树木遮挡了湖水阳光，无论那湖水怎么荡漾，都逃不出大树的阴影。
为何不肯听他解释一句？就开始认定是他的错。
难道因为他们痛恨魔族，而自己身体内有魔气吗？
可，今日这魔气也不是他想显露出来的，是他神识里面那个神秘声音弄出来的。
他想解释什么，却又不想解释了。
小时候总追求对错，长大后才明白，世界上不是论对错便可以解决所有事情。
“送殿下去英灵岛。”褚丘遣影卫送走了小珩之。
·
灵宫，英灵岛。
步过九曲回廊，一片片浮岛漂浮在空中，悬浮的石块在虚空中移动。
这里没有任何守卫，但此地结界堪比整个灵宫的护道结界。
小珩之站在岛下，他身边站着几名影卫，直到褚丘带着一个小男孩从远边而来，影卫才消失在空间里。
“爷爷！我又没错，你拉我来英灵岛做什么。”褚文浪不满道。
刚刚他爷爷亲自审问他们，他们咬定了是陆珩之的错。
褚丘并没有理他。
褚文浪开始心虚了，爷爷拉他来英灵岛是想要他认错，难道爷爷知道真相了吗？
拽着褚文浪，褚丘看向前面的小珩之道：“走吧，上岛。”
一个老人带着两个小男孩，步步踏入悬浮石块。
小珩之慢慢地走上入台阶的悬石，四周大大小小的浮石携带白云飘过身边。
两个孩子步伐小，褚丘尽力护着他俩不至于摔下去，一边走一边说着：“你们俩知道上一代灵帝是如何道陨的吗？”
上一代灵帝？
两稚嫩少年未曾听说过上代灵帝的故事。
小珩之选择沉默等褚丘讲历史，褚文浪则一脸不感兴趣。
褚丘道：“始荒末年，混沌界产生裂缝，降下异域生物，它们霍乱诸天，被称为魔类。”
“魔类破坏力极强，数量源源不断，百族备受魔类困扰。于是始尊和帝尊商议，选择进入通往混沌界的冥门铲除魔类诞生的源头。”
“冥门内进行了一场与魔类的终极大战。最终封印了冥门，魔类源头阻断了。”
“但这场行动代价也是巨大的，神族族灭，帝尊也陨落冥门。”
褚丘眸光不知不觉变得沉重。
若非当年灵族还有人留守在灵界，灵族会付出和神族一样族灭的代价。
牺牲了巨大的代价，祸乱解除了，但那也是末世时代的开端。
残余在万界各地的魔类逐渐生出了灵智，进化为人类，于是新的种族——魔族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