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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把它们全部取下来吗?”景成瑞看到木清竹的手开始收拾起这些小玩意,不由好奇地问道。
“对,这房里只有这些东西是属于我的,是我亲手做出来的,所以我要收好带走,那些都不是我的,从今天起我再也不会睡在这里了,而这里很快就不会属于我了。”她认真摘着那些图形和贝壳,细心专注。
景成瑞看到她的眼里含着泪花,却紧咬着牙齿硬是不让眼泪流下来,心里在这一瞬间,融满了一种感动,也就是这一个时刻,他做出了决定,不管过去她有过什么,也不管她曾经是不是有过爱人,他都将要守护她,给她一个女人应得的幸福。
阮瀚宇冲进来时,就看到木清竹正在摘着那些他曾经感到非常幸福自豪的东西,木清竹离开的那三年,他有时会从门缝里看到那些奇形怪状却非常可爱的东西,那时的心里就会有种无法言说的复杂,仿佛这些东西连同木清竹一样都是属于他的私有财产,也是潜入进了他的生命里,密不可分。
她一个一个地剪下来,仿佛就是在剪着他的心肝宝贝般痛得他心都抽了起来。
“放下它们。”他冲进去一把抓住了正要被她剪下来的一个贝壳,厉声断喝。
木清竹正在认真剪着手中的东西,没提防他一下就冲了进来抓住了贝壳,吓得立即停止了。
好险,差点就剪到了他的手。
“干什么?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的。”木清竹放下了剪刀,大声责备。
“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你凭什么要剪掉它。”好似木清竹抢了他的心肝宝贝般,阮瀚宇吼叫出来,死死抓住了那个贝壳,瞪着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怒视着她。
“这是我的东西,是我画出来的,这些贝壳也是我爸爸送给我的礼物,我为什么不能带走?”木清竹生气了,瞪着他恶狠狠地问道。
“不能带走就是不能带走,谁允许你走了。”阮瀚宇铁青着脸,恶狠狠地回敬道。
“拜托你不要这么霸道好不好,这房里的东西我都不会要,因为那些都不是我的,但这些东西真的是我做出来的,当然要拿走了。”木清竹非常有耐心地解说道。
“这房里没有东西是属于你的,这是我们的婚房,所有的东西都是属于我们二人的,还有:我们的婚房,我是不喜欢有别的男人进来的,现在请你立即把那个男人赶走。”阮瀚宇形如只暴怒的狮子,霸道的宣告道。
“你还讲不讲理了,不可理喻。”木清竹气急,“告诉你,这些东西是我的,无论如何我是会带走的,容不得你胡闹。”
她杏眼圆睁,怒目相向,二人针锋相对。
眼看着他们就快要吵起来了,景成瑞上前一步,嘲讽地对着阮瀚宇说道:“阮总,是个男人就应该谦让女人,更何况还曾经是跟你有过婚姻的女人,就连这点东西都还要来跟她争夺,真是丢了男人的脸。”
“闭嘴,你没有资格来说话。”阮瀚宇回过头来,把火直接发在了景成瑞的身上,“你是个什么东西,插足人家夫妻之间,充当可耻的第三者,竟还有脸来指手划脚,我呸。”
阮瀚宇恶狠狠地朝着景成瑞呸了声,指着大门说道:“这里是我与清竹的婚房,请你滚出去,没有我的同意谁都不能进来,请你知趣点,马上走,免得我动手。”
景成瑞只是静静地站着,相对于阮瀚宇一直以来的不冷静,他景成瑞就显得儒雅风度多了,他犯不着跟他动气,只是淡淡说道:“堂堂的阮氏集团大总裁,阮氏公馆的大少爷,竟连这点胸襟都没有,言行举止如此没有风度,真怕传出去让人笑话,不过我可要提醒你,再这样下心眼下去的话,小心以后还会有女人要离开你的。”
“可恶。”阮瀚宇被这话激得头脑更是一阵恶寒,伸拳就朝他打来,景成瑞头一偏,伸手接住他的拳头,用力钳住:“阮总,我知道你学过胎拳道,功夫不错,可那又怎样?你能打,并不代表我就是好欺负的,以前我是看在小竹子的面上,不跟你一股见识,但并不是说我就会无限的忍让,现在,请你学会多尊得点我,毕竟我们可是有头有脸的人。”
阮瀚宇的心态已经达到崩溃的边缘,被景成瑞这一顿教训,简直是怒火攻心,几乎把他心底的怒火给加速点爆了,景成瑞越是风度翩翩,从容自若,他就越加显得没有底气,心浮气躁。
当下他反手一扭,另一只手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胸口打去,同时伸出一只脚勾住了他的脚一拉。
景成瑞平时儒雅斯文惯了,哪料到阮瀚宇会如此禽兽,胸口当即挨了一拳后,脚被他勾得整个人朝后面倒去。
阮瀚宇趁势飞身过去单腿脆压在他的胸口上,用手锁住他的喉咙,恨恨地吼道:“你插手过来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景成瑞被他锁住咽喉,动弹不得,这家伙力气奇大,一时间就觉得呼吸不畅,脸上胀得通红,情急之下,瞅准时机,一拳就朝他鼻子上打去。
“哎哟”一声,阮瀚宇痛呼一声,只觉有温热的液体从鼻子里流了出来,用手一摸,全是鲜血,当即大怒,伸拳就朝景成瑞打去,二人立即扭打在一起。
“住手,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木清竹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形吓呆了,待回过神来时,二人已经扭打在一起了,当下那是又急又怕,站在一边拼命地大声叫嚷着。
正在此时,闻讯赶来的季旋闯了进来,看到这个情形更是惊呆了,只呆了一下,立即断然大喝道:“都给我住手。”
正扭打成一团的二人,特别是景成瑞听到季旋的叫声后才知道情绪失控了,一手制住阮瀚宇,断喝一声“够了”,这才爬了起来。
此时的阮瀚宇也清醒过来了,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的脸上全是从鼻孔里流出的鲜血,非常恐怖,季旋一瞧差点吓晕过去了,冲上来捧着他的脸带着哭腔问道:“瀚宇,怎么了?伤到哪儿了?”又扭头大喊:“快,叫家庭医生过来。”
淳姨听到季旋的喊声忙答应一声,下楼了。
阮瀚宇伸手拿起桌上的纸巾来在脸上擦了擦,又抽出一块纸巾来圈成团堵在了鼻子上,闷闷地说了句:“没事,妈。”
“都打成这个样了,还说没事,真是太可恶了,竟敢在我们阮氏公馆里打架,这还了得,我可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我要报警。”季旋看到自家儿子受伤,心里愤怒得不行,当即怒声喝道,又要拿出手机来报警。
“行了,妈,不要瞎起哄了。”阮瀚宇满脸阴沉地阻止了季旋,回头望了一眼傻傻站着的木清竹,捂着鼻子,大踏步地走了。
景成瑞也是一身狼狈的站在一边。
阮瀚宇扭过头来望向木清竹的瞬间,她看到了他脸上的满脸鲜血,触目惊心,心房一下就绞痛起来,心,已被撕成了一片片,再也难以成形。
季旋厉目威严地扫视了眼景成瑞与木清竹,刚想教训点什么,大概是想到了在楼下时景成瑞对她的警告,嘴唇动了动,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走了。
瞬间,他们都走了。
木清竹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床上,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瀚宇,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了,你竟然还在为那个女人争风吃醋,你这样子到底还是不是我们阮家的儿子?是不是堂堂的阮氏总裁?我们阮家的男人顶天立地,拿得起放得下,你这堂堂的阮氏集团总裁,三番几次为了女人打架,这传出去都像个什么样子了,你可以不要形象,可我们阮家还丢不起这个人。”季旋走下来,朝着正闷闷坐在沙发上的阮瀚宇咬牙切齿的责备道。
阮瀚宇用手摸着鼻子,脸色阴沉,满脑子里都是乱哄哄的,能让他如此一次次失去理智的也就只有那个女人了。
他自己都很莫名其妙,明明想上去好好劝她的,可不知不觉就打了起来。
“瀚宇,你是堂堂的阮家大少爷,还是阮氏集团的撑驼人,上上下下一万多口人,若包括家庭在内,还有海外的集团公司,这都已经有好几万人了,你就没有想过,这么多人都在指望着你吃饭,这么多家庭都需要生存,他们看着你,诺大的阮家也在看着你,都希望你能带好阮氏集团,都想混个好前程,过上好日子,可你呢,现在是什么个状况?”季旋痛心疾首的教训道,说到这儿叹了口气,严肃地下死令:
“现在,我不管你爱什么人,喜欢什么人,你,必须要以大局为重,家族的利益为重,拿出男人的担当来,告诉你,这些利益永远大于你自身的利益,身为阮家的子孙,就要有这个担当,不能只凭感情用事,现在这样的局面,必须要以牺牲个人的感情来换取大家的利益,换取阮氏集团的兴衰。”
季旋口气非常严肃,不容他再有任何反抗。
阮瀚宇的眼睛只是死死的盯着地面,季旋一时也没有弄清楚她的话他究竟听进去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