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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创突然发飙,秦江春被揍傻了,他喘了口气,艰难地直起身子,又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怯怯地看向林创。
见林创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里却是浓浓的鄙视。
他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应对是好,?是认怂,还是强硬到底。
想到自己跟西尾寿造的关系,他打定了主意:“此时不能怂,如果怂了,那以后等待自己的就是姓林的无休无止的报复和勒索。”
“姓林的,你敢打我?好好好,你等着,?我要让你付出代价!”秦江春咬牙切齿地说道。
“呵呵,?你先保住小命再来报复我吧。天狂有雨,?人狂有祸,这个道理都不懂?得了,你这满身铜臭的商人未必懂这个。”林创不屑地说道。
林创此举不但把秦江春搞傻了,还把吴四宝给搞懵了:“我靠,小明这是搞啥?不是说不要得罪秦江春吗?怎么打上了?还打这么狠?”
正在愣神间,负责外围封锁的一名宪兵小队长带领宪兵冲了过来,宁小波听到了动静,也带人赶了过来。
宪兵小队长认识林创,却不认识秦江春。只知道这个姓秦的,是青木贵矢打过招呼的。
“擅自进入封锁线,肯定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江龙号发生这么大的凶杀案,秦江春作为老板,肯定有作案嫌疑。抓起来!”林创向宁小波下达了命令。
“是!”宁小波答应一声,手一挥,手下特务把秦江春架起来往外就走。
“林桑。”带队的宪兵队长手一伸,把人拦住。
“嗯?”林创冷冷地看向这个矮个子,问道:“怎么回事?”
“林桑,鄙人叫鬼头恭一郎,?这位秦先生是青木君打过招呼的,不能抓。”
“**公一郎?你叫**?”林创用日语问道。
“嗨依。”鬼头恭一郎应道。
“人是我下令抓的,有什么事让青木君找我。”林创道。
“这個……。”鬼头恭一郎迟疑着不动。
“**一郎,我这是公事,你那是私情,哪头重你掂量掂量。另外,你应该知道我跟佐藤冰木元阁下和青木君的交情,如果不知道,就请你去打听打听。你要是不想被降级,就不要管这个闲事。你的明白?”林创冷冷地说道。
鬼头恭一郎一听这话,心想:“算了,还是马上报告吧。”
想到这里,再不阻拦,闪到一旁。
秦江春被押走了,吴四宝凑过来,小声问道:“哎,小明,?伱不是说尽量不得罪他吗?”
“尽量不得罪,得罪就照死里得罪。”
“嘿,?这话说得解气,?够爷们!”吴四宝冲林创一伸大拇指,赞了一句。
“哎,黄金……,是不是?啊?”接着一挑眉毛,一抬下颌,向林创示意。
“那就看案子办得怎样喽。”
“明白!”
……
回到特工部,林创直接去了刑讯室,汪瀚章笑着把他和吴四宝、宁小波迎进去。
他知道,林创这个大富豪主审,只要卖力,他和弟兄们的赏钱少不了。
“先提审李月旺。”
林创道。
“带李月旺。”吴四宝命道。
“是。”汪瀚章答应一声,命手下去带人。
这时,陈长山拿着一份名单过来报告:“林局长,这是船上所有人名单。”
林创接过来一看,名单上共有78人,77名船员,另有一名押货的,名叫吕书陶。
“吕书陶?”林创看着这个名字,怎么感觉有些熟悉呢,他念叨了两遍,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这个人多大年纪?哪个公司的?”林创问。
“对不起,林局长,卑职还没有来得及问。”陈长山答道。
“马上去问清楚。”林创道。
“是。”陈长山答应一声出去了。
陈长山刚走,李月旺被带了进来。
“林先生,救命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冤枉的。林先生,我巴结过你啊,给你买过酒菜……。”见到林创,李月旺大声叫道。
刽子手把他拷到刑讯椅上,汪瀚章过去抽了他一巴掌:“老实点,问你啥说啥,长官不问,别他娘的乱嚷!”
李月旺老实了,眼神虽然仍是惊惶,但还是乖乖地闭上了嘴。
“李老大,你别怕,只要你是清白的,没人会冤枉你。”林创开口道。
李月旺点点头。
这回他没叫,很老实地遵循着“不问不答”的规矩。
林创没着急问,而是掏出烟来,慢慢抽出一支叼在嘴上。
吴四宝拿出火柴点上。
林创吐了口烟,盯着李月旺一语不发。
李月旺被林创给盯得心里发毛,感觉他那眼神很冷,没有半点温度。
林创不说话,别人谁也不说话,刑讯室里一片寂静,只有墙角烧得很旺的火盆,时不时地发出“噼啪”的响声。
沉默,像一座山一样,压得李月旺喘不过气来,很快,头上就见汗了。
就在他快撑不住的时候,林创说话了:“李老大,你什么时候发现人已经死的?”
他一说话,李月旺心里反倒一松。
“九点五十分我的船靠岸,把缆绳拴好后,我见华先生和刘先生他们没有下船,感觉有些奇怪,就让船工去叫,结果船工大声喊叫,说死人了。我赶紧过去,发现华先生和叶小姐已经死了。我就慌了,让人再去找刘先生和三位太君,结果在底舱发现了四个人的尸体。
嗯,十点吧,不会超过十点。”李月旺答道。
答得很流利,看得出,这些话在他心里早就过了多少遍了。
“你最后见到他们活着,是什么时候?”
“昨天吃过饭以后,华先生和叶小姐到顶层上看了一会儿长江夜景,然后就回舱睡觉了。那时候我见过他们,具体时间不知道,估计应该在九点到九点半之间。
至于刘先生,我是在昨天晚上十点多见过他最后一面。因为我听到有船工说,刘先生疼得直叫,就过去看了看,发现他把一条绷带解下来,正在查看伤口。我问他,他说伤口疼,还痒,实在受不住了,想用手挠挠。我对他说,千万不要挠,化了脓就麻烦了,又安慰他说,等到了上海就有办法了。
另外三位太君,有两位早早回舱了,一位在刘先生和华先生住的舱房附近转悠。
最后看到他们,大概是十二点多。之后再也没有见到。”
“半夜的时候,你听到过别的声音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