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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娟拿出一个十两的银锭子笑道,“这是紫衣给的,说是赵爷赏我的。”
韩莞道,“赏你你就拿着。”又赏了黄娟两个银锞子,放她两天假。
韩莞让守在一旁的春山拿十盒千金油给双宜山庄送去。说道,“勤王爷对黄娟赞许有加,说她能干,救治两个小郡主她也有功。魏嬷嬷还给她说了一个后生,后生的老子是王府里的一个管事。黄娟没同意,否则这么好的姑娘我就留不住了。”
春山的脸一红,嘿嘿傻笑两声退下。
韩莞打开锦盒,里面折着两张银票,共计一千两。
再看看两个大箱子,韩莞笑得更开心。救了小姑娘的同时,也让自己发了一笔横财,还有成为皇商的可能。
她打开一个箱子,里面装了五匹锦缎。锦缎华光溢彩,极是漂亮。
她对韩苒说道,“给你多做几套漂亮衣裳。”
韩苒摇头道,“这么好的料子,咱们自己穿可惜了。姐还是卖了吧,得了银子把大院修整一下。”
韩莞豪爽道,“大院要修整,也要多给咱们做新衣。”
韩莞打开第二个箱子,里面装了一盏落地玻璃宫灯,鸡翅木雕花架子,四扇玻璃,每扇大概长三十公分,宽二十公分,上面的铜盖鎏金镂花。
这可是这个世界的奢侈品。
玻璃很厚,有些雾蒙蒙的。在韩莞看来,雕花鸟木架,鎏金镂花铜盖,比这破玻璃贵多了,价值不可同日而语。
可就是这种劣质玻璃,在这个朝代一扇至少能卖三、四百两银子,够一家老百姓宽宽松公生活几十年。
想想也的确不容易,这个时代禁海运,玻璃都是海上走私和走西边的丝雕之路运来。几万里一路颠簸还没碎,可不是要多卖银子……赵畅的这个手笔有些大。
韩莞在心里发着宏愿,将来她要做到把大梁朝的高质量玻璃和玻璃制品卖去番外和大洋彼岸,赚更更多的银子。
虽然受设备和原材料的限制,不可能生产出前世那么好的玻璃制品,但她绝对有信心生产出比这些玻璃质量高得多的玻璃和玻璃制品。
这个大生意的利大破天,还要再看看赵畅的能力才敢提出合作事宜。
前世,韩莞爸妈是农民,靠打工积攒了一些钱开了个小玻璃厂,再一步步做大。说大只是相对而言,规模在他们那个小城排不进前二十,总资产五千多万元。
她爸妈没有多少文化,生怕做亏或是被人把厂子算计过去,不敢大投入开发新产品,不愿意招收有本事的亲人,包括亲生女儿韩莞。这个规模,又不可能招收到有本事的外人。
韩莞上大学时想报考经济管理专业或会计专业,她妈妈死活不同意,怕韩莞存了抢他们公司的想法,韩莞只得报了药学专业。
几年前,韩莞看到那个小公司被挤兑得越来越没有生存空间,产生了救助家族企业于危难的豪情。工作之余,她开始钻研玻璃制造与玻璃推销这一块,也存了大量资料在电脑里。
当她开了两天的汽车回到家里,迫不急待跟爸妈讲如何发展家族企业时,不说她妈妈不高兴,连她爸爸都觉得她是想抢他们留给儿子的家产了。
他们还没听完韩莞的话,就大骂韩莞心厚,自家那么有钱还要回来划拉娘家的东西。他们强迫在学校当老师的儿子辞职回去接管生意,还是把那个公司全部赠送给他,只象征性地给了韩莞二十万元。
韩莞非常伤心,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父母的偏心。比她还伤心的是小姨,在她家哭闹打滚,想分五百万。还是弟媳妇报警,才把小姨弄走。
弟弟看不过去,做了很长时间的工作,父母才又给了韩莞两百万现金。韩莞不缺这个钱,还是接了,跟父母的关系更加生疏。可在她离婚后,第一个想见的还是他们……
往事不堪回首,之前她对爸妈的一切埋怨都随风飘散了。
韩莞把遥远的思绪拉回来,看到玻璃宫灯底座有“内务府制造”四个字。
这东西不能卖。
但她又不愿意留天价的劣质玻璃等着将来降价,她正缺钱呢。想着过些日子偷偷把玻璃拆下来,让春大叔拿去邻县卖。
韩莞违心地对韩苒笑道,“这宫灯金贵,不是咱们家能用得起的,留着以后送礼。”又对锦段做了分配,“咱们几人一人做几套衣裳。”
韩苒摇头说道,“实在要做,一人做一套冬衣,过年穿。剩下的拿去卖了。”
看看嘟着嘴的小妮,这孩子苦日子过多了,特别节省。
韩莞笑道,“不卖锦缎姐姐也有钱,赵爷给了一千两银子的诊费。咱们每人做四套衣裳,秋冬各两身,把咱家苒儿打扮的美美的。你和两只虎的衣裳都由你设计,去跟春嬷嬷想想做什么样式,绣什么花好看。”
一千两银子令韩苒喜出望外,针线活更让她感兴趣,接到这么重要的任务,急急跑去厨房找春嬷嬷商量了。
大汗淋漓的两只虎疯跑回来。好久没跟娘亲亲热了,都想抱娘亲的前面。
二虎耍了小心计,进门时把大虎碰了个趔趄,他抢先抱住娘亲,把头贴在娘亲的胸口上。大虎无法,只得抱住娘亲后面,把头贴在娘亲的背心上。
韩莞顿时觉得前面后面两片湿。
他们边跟娘亲亲热边打听小姑娘的病情。听说小姑娘大好,娘亲不用再天天去守她们,高兴地跳了跳。
二虎又道,“娘亲,我们跟朱地主家的两个儿子打架了,他们比我们大了两岁,还被我们揍趴在地上哭,丢人。”
一说打架大虎就兴奋,“先生把我们拉开了,否则要打得他们满地找牙。他娘的,没打过瘾。”
“哎呀,打了架还骂人。”韩莞一人拍了一下胖屁股,又问,“打架先生没罚你们?”
“罚了,小姨和春嬷嬷都哭了。”
两兄弟异口同声,都排排站去韩莞的前面伸出四只小手。小手还有些红,一看就是被戒尺打的。
韩莞虽然有些心疼,却没有一点对方先生体罚学生的不满。方先生觉得他们该打,那他们就是肯定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