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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迹话音还没落,只听唰的一声,又一箭矢来到眼前!
这回有了经验的齐迹轻巧躲过,并主动从藏身树林走出,勾引燕小乙追着她继续射箭。
箭矢速度极快,但齐迹运转身法速度更快!
围绕在燕小乙身边的侍从只看到一道粉色人影从林中闪出,接着自家大统领就开始不断取箭拉弓瞄准射出,取箭拉弓瞄准射出,取箭拉弓瞄准射出......
此景不禁让侍从疑惑:奇了怪的,以往百发百中的大统领,今日竟一次都未能射中?
砰!
迷惑的侍从被燕小乙狠狠踢了一脚,摔倒在地上,
“愣着干什么?刺客都飞进别院了,还不快去追!”
“......是,是!小人这就去!”
院外拦截刺客失败的燕小乙气急的率领侍卫往院中赶去。
院中频繁使用迅身功法的齐迹疲劳的降至一处寂静的屋内。
哒哒哒,靴子踩在木板上。
哗啦啦,茶水淌入瓷杯中。
斟茶之人不以为然的抬起头。
哗啦啦,茶水漫过青瓷杯。
斟茶之人颤抖着手,惊惧一点一点布满脸上,眼中。
他惶然的看着突然踏入屋中,一身罗裙沾满血色的陌生人物。
待这陌生人物转过身,面容清清楚楚映入斟茶之人眼帘。
斟茶之人懵了。
只见他先是放下茶壶,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唤道:“雪霁公主?”
齐迹颔首,寻常打招呼一样:“嗯,侯公公下午好呀。”
直播屏幕中:
【乱了乱了,一切都乱了!主播怎么提前行动了?】
【楼上大抵没看麦麦之前的直播吧,麦麦打算不跟小范大人他们的计划走】
【侯公公:妈耶,我看到神仙了】
【侯公公:好个屁噻!你个老登,吓死我了】
【hhhhhhh绝了,侯公公的演技可以啊】
【主播快跑,既然侯公公在这里,庆帝肯定就在不远处】
【不用担心,麦麦飞蹿进太平别院的时候,我看到她身后五竹和小范大人都追上来了】
【好家伙,所以这波是主播牵制燕小乙,范闲牵制庆帝?】
............
屋内气氛逐渐迈向平和,侯公公正欲开口说话,只见齐迹脸色一变,接着一个后空翻,就朝着墙角摆放的雀鸟屏风后躲去。
侯公公正疑惑呢,突然只觉头上一凉,接着当啷一声——
一只通体全黑的箭矢直直射落在齐迹不远处!
细看,那箭矢落地地点刚刚好卡在齐迹之前站在屋中的位置,和现在她所藏身的位置之间!
知晓这是燕小乙追来了,齐迹哪还有什么心思叙旧,连忙调动身法,准备往太平别院外面跑去。
动作间,不知是靴子的问题,还是地板的问题。齐迹倏地脚下一滑,身子踉跄着往后一摔。
当啷!
恰好此时又一支箭矢射进来,这次那箭矢只险险落在距离齐迹肌肤几毫米的位置。
一呼一吸间,齐迹只觉得有阵阵寒意涌进自己的身体。
此景落入侯公公的眼中,像是才缓过神,又像是穆然醒悟。
他捂住他头皮发凉的脑袋惊叫道:“大统领!快快住手!!”
庆帝近侍的尖叫声叫屋外燕小乙的动作顿住一瞬,随之而来的是围绕在齐迹身边的凛冽杀意消弭片刻。
趁此机会,齐迹一个利落的鲤鱼翻身;缎帛撕裂声音响起,她再次运功逃跑。
屋外燕小乙散发在外的气感有所察觉,当即,他一脚踹开眼前木门,径直走入屋内。
堂屋门口,等候在此的侯公公拦住他:“燕统领,刚刚那位是陛下亲封的雪霁公主。”
所以还请你收手吧。
庆帝身边近侍提点,燕小乙当然知道其中份量。
只是视线扫过屋里满地的血色,他垂眸,招呼身边侍卫道:“你去告知陛下,我重伤了雪霁公主,恐殿下命危矣。”
侍卫弯腰抱拳:“领命。”
就此,齐迹成功逃脱。
从太平别院出来,看清四周,认准方向,齐迹一路向之前她和五竹汇合的地方奔去。
树影自眼前掠过,狂风在耳边呼啸。
到了。
看清下面情形,齐迹松了口气。
可算是赶上了。
只是她这口气还是松的太早,长靴踩在树枝,靴底滑润的血浆作祟,齐迹不经意间呲溜一下再次滑倒。
当即,她咕噜咕噜的从树上掉落,掉落到下面围成一圈的绑匪的正中央。
“放肆!孤都许诺你们跟你们回去了!你们竟然还敢对孤用刑?!”
站在正中央被砸了个正着的男人生气的把齐迹从自己身上推开。
齐迹也没想到是这么个发展,她自觉的把黑锅揽到头上乖乖带好:
“我的错我的错,是我不小心砸倒了你。”
“算你识相……”
身着锦衣,头戴金冠的男人不屑一瞥——
!!!
“皇姐?!”
直播屏幕上:
【被压倒的太子:什么宵小之徒,竟敢压在我的身上?……发现宵小之徒是主播的太子:皇姐——!】
【hhhhhh太子是不是被麦麦身上血浆吓到了?瞧他满脸的震惊与惧怕】
【我不明白,主播之前是用了随身空间器具的啊;她用了,就代表她ooc了吧】
【不算吧,主播的身份还没有定呢】
【我去,看到前面说主播身份没定,我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或许正因为身份没定,没有所谓人设的束缚,所以主播前期只要背着主角团行动,那她就是为所欲为的!】
【咦,好像有点道理……】
【我这里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主播决定和太子一起进京,那这不就代表着主播抛弃了“陈实”的身份,选择了“雪霁公主”的身份?为什么呢?】
【因为主动权。主播若是不回宫,就得一直逃,就得一直受庆帝钳制;她要是回去,通过和庆帝谈判获得主动权,那她就是尊贵的雪霁公主,而不是连王启年都可以踩上一脚的陈实】
【同感,真的不喜欢主播为了鉴查院那些她根本不认识的人舍去自我】
【……总觉得主播此举用意是前面分析的意思,但不全是】
…………
直播间讨论不停,太子李承乾此时望着他皇姐,心里种种情绪翻涌。
最后脱口而出的竟是:“皇姐你那日受的伤还没好全?”
齐迹:…………
她努力把话题拉回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太子扫视周围一圈匪徒,没将他们面上的戒备与警惕放在眼里,只是意有所指的解释:“孤今日有要事要找范闲,虽然目前是遇到些阻碍,但孤迟早会将挡在孤面前的一一铲除!”
懂了,点了,关注了。
齐迹点点头,原来在李承乾的眼里,周围将他认作是范闲的绑匪们全都是他挡路的阻碍啊。
“你们两个闲聊什么呢?!死到临头都不知道……”
阻碍们也不知是听懂没听懂,反正就是突然暴怒起来,然后吵着要押送李承乾上马车。
因为先前和燕小乙的大逃杀游戏,齐迹现在很累,她也很想坐马车。
于是,顶着一身红血浆的齐迹朝正在上马车的李承乾身上一倒。
李承乾惊呼一声:“皇姐!”
齐迹闭着眼睛装死,就是不出声。
再之后,这囚押“范闲”的马车突然就变成了救护车,一路往京中狂奔。
“何其有幸”,马车车厢过小,为能让齐迹和李承乾都坐得下,绑匪头头安排重伤的齐迹躺在了李承乾的大腿上。
正是如此,等到马车一路颠簸到城内别院,齐迹非但没有觉得半分不适,反而觉得神清气爽。
毕竟睡了一个很好的觉嘛。
下了马车,听从绑匪指挥,齐迹和李承乾去到一处昏暗无光的房间
“俺去给恁找大夫,恁不要乱动。”
引路绑匪留下一句话,便快速离开。
此时,只余齐迹和李承乾的屋子里,有人耐不住先开口。
“皇姐,你是在哪里受的伤?”
“咳咳咳,……在心里。”
李承乾心思急转,转而换一种方法:“孤是在问皇姐,究竟是何处的歹徒,竟能胆大到伤害皇姐!?”
齐迹低垂着头,一副重伤难愈、病殃殃的样子。
她问:“皇弟当真想知道?”
李承乾颔首:“若孤知道那人是谁,孤定降罪于他!”
“如此……”
齐迹缓缓开口:“听侯公公说,他称呼那人为燕大统领。”
大统领?
李承乾信誓旦旦的样子倏地愣住,他意识到齐迹如今这副模样,是他沾不得的祸事。
“怎么样,皇弟想好怎么降罪于燕大统领了吗?”
耳边催命符一样的声音响起,李承乾尴尬的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也是赶巧,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接着就是屋内轰然被打开的房门——
只见林丞相带着三两人急哄哄走进来,先是表演了一个五体投地,然后伴随语音:“臣救驾来迟!”
紧接着,就在这道掷地有声的声音之后,又有一道懒散的男声响起:“草民范闲参见太子。”
场上视线隐晦投射在唯一一个没有下跪的人身上,奈何那人驾轻就熟,根本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
李承乾急着拉拢范闲,没有指出他的礼仪之过,反而平和道:“诸位快请起。”
以林丞相为首的几人从地上站起来,其中林丞相上前一步,关切道:“不知殿下贵体哪里伤痛?”
李承乾摆手:“不是孤,是孤的皇姐。”
太子殿下的皇姐?
林丞相视线移动,在看到角落里坐着一位病弱的姑娘时,他不由联想到“牛栏街刺杀”后的一段时期里庆帝的反常举动。
太子的皇姐……
林丞相又在心里估量一遍。
莫非这姑娘就是那位受了轻伤,却导致太子和二皇子都被陛下罚自省的雪霁公主?
望着似是被血染了全身的齐迹,老谋深算、老练狠决的林丞相时隔多年,又一次体会到了心慌腿软的感觉。
直播间屏幕上:
【林丞相:实不相瞒,在沉默的这一刻我连我死后埋在哪里都想好了】
【小范大人:岳父大人莫慌,我罩您】
【太子和管家:干什么呢?丞相何故不说话?】
【hhhhhh太子和相府管家,他们两个一个无知一个无畏】
【要是麦麦这个时候突然问太子:“你想好怎么降罪燕统领了吗?”那就真的绝了】
【我愿称之为世界名画】
…………
绑匪将齐迹和李承乾带入的房间光线实在昏暗,若不是李承乾提到齐迹,在场众人都不知道齐迹就坐在角落。
在倍感心慌肉跳的林丞相身后,是顺着李承乾视线发现齐迹的范闲。
京郊和齐迹再次失散,匆匆赶到太平别院,却只看到湖案林边一地血迹和周围激烈的战斗痕迹的范闲自打跟着林丞相进屋,他的情绪就十分低落。
只不过碍于在场诸位的身份地位,他只能将这份心情藏在心里,流于表面便成了吊儿郎当。
这样情况下,甫一和坐在角落的那位太子皇姐、陛下宠爱的雪霁公主对视,范闲就眯起眼睛,眼神“凶狠”。
——齐迹!你吓死我了!!
——嘻嘻。
在所有人低头不敢看自己的时候,角落里“重伤虚弱”的齐迹冲着范闲憨憨一笑。
竟然还敢笑?
心中震怒的范闲上前一步,贴在林丞相耳边进言道:“伯父,公主殿下伤的如此之重,传唤的大夫现在还在路上,恐会迟些到达;小侄倒是精通一些岐黄之术,不知可不可以……”
你疯了?公主殿下的浑水你也敢趟!?
林丞相眼神犀利,他为何迟迟不答话?
就是因为他瞧上面那位雪霁公主伤重仿若进气多出气少!
再说范闲,公主殿下流了那么多血,你就算给她医治了,那她失去的鲜血又该如何补救?
思及此,林丞相恨不得今日自己是瞎子,是聋子,是哑巴。
看不到,听不到,不会说;这样他身上沾染到的浑水啊、污点啊什么的,就可以顺其自然的全当作不知道,根本没有这回事!
可林丞相要当瞎子、聋子、哑巴,又一在场人物李承乾岂会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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