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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司马松演讲完毕之后,军队便即刻拔寨起营,继续往峫城进发。
数日后,大军已经来到峫城外五十里处。好在这一路上并未再见鬼煞军队,使得士兵士气终于有所回升。但比起鬼煞军队的邪法异术,现在在军中更为在意的便是统帅夸下的海口。
军中无一人相信司马松能够独自进得城去,更加不信他能劝得敌方首领投降。从士兵的印象中,鬼煞军队全员皆为亡命之徒,怎么会有商谈的余地?连普通士兵都悍不畏死,更何况首领呢?所以军中大多倒是想看司马松的笑话,届时只要他自己食言,那么士兵就能趁机解救两名统领。
士兵迅速的安营扎寨之后,司马松将程伟叫到了中军营帐之中。
“你觉得我此去胜算如何?”
“回统帅,九死一生。”程伟为难地答道。
“呵呵,我看你还是言不由衷。你怕是想说必死无疑吧。”
“统帅明鉴,此行凶险至极,还请三思。”
“此行,我非去不可。”司马松语气十分坚定。
“小人愿随统帅一同前往!”
司马松望着程伟的眼神,确认他并非戏言,方才回绝道:“不必,多一人反而可能坏事。我此次前去,是为了验证在汉城中与那魊字营首领交谈后的一些猜想。我推测敌方将领很可能都由一人操控,就好似这些将领能够操控士兵邪兽一般。”
“那对方岂不是知晓统帅已经将其魊字营首领斩杀?今日前往不是自投罗网吗?”
“这是其中一种可能,但根据我的推测,此几率并不算大。我认为,对方天皇相较于将领的折损,更加在乎我这个人。”
“统帅指敌方想招降于你?”
“这也是其中一种可能而已。不真的去到里面,具体如何谁也无法确定。我今日叫你来,也是想说两句真心话。同时,若我三日不回,你便接替我担任这统帅一职。”
程伟听罢慌忙跪下言道:“请统帅三思!小人才疏学浅,资历不足,无法担此重任!”
“我已留好传位檄文,若我不归,你可自取通告三军。至于你是否胜任,又或是想让给他人,那便是你的自由了。”说罢司马松摆了摆手,一旁的程伟见状只得退出帐外。
随后大约一炷香时间后,程伟再行进帐请示军务,却发现帐内已无司马松身影。程伟连忙多处打探,但均未见过司马松。“还真的孤身前往了么?”程伟不由得自语道。
再观司马松,眼下他已经通过顶级神行符的效能,来到了峫城之前。此时天色已然暗淡,司马松见峫城依旧城门大开,城中灯火通明,不由得暗自称奇。为避免过于扎眼,他已于数里地外便撤下了神行符箓,步行来到城门之前。
只见城门两边甚至没有值班的兵丁,而且街上百姓自由穿梭,竟与平日无恙。眼前的一切使得司马松甚至怀疑这峫城是不是真的被鬼煞军占了去。直到他在街上遇见了一支由五人组成的巡逻小队,他们均身着制式黑甲,司马松这才确定之前所报不虚,峫城确是已经在鬼煞军管控之下了。
司马松观城中百姓行为,竟也丝毫不畏惧巡逻的鬼煞士兵,其中甚至有人上前送些吃食,以示友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司马松大为不解。
又行数里,整个峫城此时竟热闹非凡,街上人来人往,嬉笑之声不绝于耳。同时按说早该收摊回家的市集,此时竟也灯火通明,叫卖声此起彼伏。
就在司马松欣赏繁华街景之际,忽有两人来到面前躬身作揖道:“司马大人,我家将军恭候多时了,还请到附中一叙。”
司马松观二人穿戴均为蛊族风格,心中便有了大概。“既然如此,那请带路吧。”司马松此刻也不推辞,欣然跟在二人身后。
“大人不好奇峫城为何如今这番景象么?”其中一人转过头微笑着对司马松问道。
司马松见其笑容僵硬,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但依旧微笑回答道:“还请赐教。”
那人也不客套,直言道:“多亏这位将军。我们蛊族和峫城唇齿相依,原本以为敌军至此,在劫难逃。哪知这将军入得城来却秋毫无犯,并且取消了数千年的宵禁。如此一来,这峫城夜晚便热闹非凡,百姓好生欢喜。”
司马松听罢略感不悦,但又不好发作,毕竟如今这番景象对百姓确是极好的。最终只能点头附和,不再言语。
那人见司马松沉默起来,随着又说道:“就我们百姓而言,其实过上好日子方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谁是王,那又有什么相干?”
“你这是通敌叛国了吗?”司马松再难忍住怒火,生硬地问道。
谁知那人并不生气,反而继续笑道:“你是大人,哪知我们寻常百姓的苦恼。当然这也都是我片面之言,当不得真。”
司马松并不想再与他纠缠,随即闭口不语。不多时,司马松便随二人来到了大殿门前。随着殿门缓缓推开,先前带路的二人也径自闪到一旁。
司马松踱步来到大殿之内,只见此时殿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大殿正上方端坐一人,司马松见之大吃一惊,不由得惊呼道:“闻将军!?”
那人闻言随即起身,朝司马松大步走来。司马松不敢怠慢,来不及理清混乱的思绪,也急忙迎面上前。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司马松可清晰地看到对方脸上掩饰不住的狠厉之色。
不对!
司马松察觉到了一丝危险,急忙抽身后退,只见刚刚脚下的地砖上此时已经插上了一把宝剑!而出剑之人正是眼前的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