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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墨坐在角落处,面带笑容的与王胖子闲聊。
一边抓紧时间休息,一边等待张麒麟与解语花等人探查结果回来。
“奶奶的,终日打雁反倒是让雁给啄了眼。”
王胖子拧干衣服上的水,抬头看向上方,郁闷道:“设计机关家伙,真是挖人墙脚补自己缺口——尽干缺德事。”
“胖哥,你形容的很形象。”
吴墨轻声笑着说道:“他们拿小唐人当机关,可不就补的自己的缺口。”
这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想要完全检查一遍安全性也颇费些时间。
由于众人短时间没有发现出口,再加上从上方掉下来时全都砸进水里。
导致衣服都湿透了,于是趁此机会抓紧时间养精蓄锐。
好在此处虽说是千年前人工修建的地方。
可毕竟是大山里,长久以来也生长出一些不知名的树木。
众人砍了一些树枝,生出一堆堆篝火,开始烘烤衣服。
此时坐在这里的就他们哥俩和王胖子三个人。
至于黑眼镜?刚才让他一脚踹了出去。
美其名曰,能者多劳。
洞里这么黑,黑爷的眼睛有大用处。
不如发挥一下特长,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陷阱?
黑眼镜注意到吴墨脸上表情略有些不自然,动作也微微有些僵硬。
心下明白,这小祖宗肯定是伤势复发了。
为了能让他多休息一会,黑眼镜起身无二话加入了检查大军。
吴斜心疼弟弟。
三番两次提出想要让吴墨把衣服脱下来,他给弄干。
结果却遭到吴墨的拒绝。
“行了哥,你就别那么唠叨了,我有些饿了,帮我弄点吃的。”
吴墨再次笑呵呵地拒绝了吴斜。
他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就眼下这种情况,后背的伤势处理与否都并无太大的区别。
吴墨目光盯着水潭,恍惚间好像想起了什么?
然而当时情况太过危急。
他很快就被砸得晕头转向,所以也不太确定自己看见的是真还是假?
“怎么了?”
王胖子跟吴墨聊了两句,见他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又见他一直盯着水潭,疑惑道:“水里有情况?”
吴墨沉吟片刻,迟疑道:“胖哥,你们掉下来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水里有东西?”
“有东西?”王胖子坐不住了,立马警觉起来,抓住自己的武器沉声道:“在哪儿呢?是活物吗?”
两人的动作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吴三省和尹南风以及霍秀秀都凑了过来。
“小墨,你发现了什么?”
吴三省的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吴家哥俩身上。
他方才没有过来,是因为这俩臭小子身边围了一大群人。
他大概瞅了一眼。
哥俩没有缺胳膊少腿儿,能说会跳,也就将心放下了一大半。
两个小家伙虽然让人不省心,可却是他吴家的两根苗啊。
如今陷入到这种险境。
吴三省一时不知道是该责怪自己,还是该责怪二哥。
老话说的好,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二哥怎么就不知道拽着小墨一点儿呢?
现在倒好,有危险这哥俩捆成团的往里跳。
一个弄不好,这根儿就都得断了。
“三叔,你没事吧?”
吴墨没有先回答吴三省的问题,反而关心他的身体状况。
人心都是肉长的。
自打吴墨来到这个世界上,他受到的关爱就越发多了起来。
别看他对吴三省的态度不如解连环那么亲切,可这也是他名义上的三叔。
老头子眼神里的担忧,他看得一清二楚。
“你三叔是什么人?大风大浪都过了多少次了,这点算个屁?”
吴三省从上衣兜里翻出根烟叼在嘴里,随后一屁股坐在吴墨身旁。
整个动作颇具大佬气势。
但是吧,有他这可爱的侄子吴墨在,什么大佬气势都得被他给捅破了。
“我说三叔,你这烟进水了吧?你这改成抽水烟?”
就见吴墨右手一抬,将吴三省嘴上的香烟拽了下来。
用手一掐里边都捏出了水。
吴三省微微愣了一下,他是真没注意到这一点。
只是本能地想抽根烟缓解一下疲劳,压根没注意香烟全都泡了水。
随即他自嘲地摇了摇头,内心叹了口气,暗道自己确实是老了。
要知道,年轻时候的自己是根本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吴墨注意到吴三省一瞬间的失落,误以为老头没抽烟不开心。
为哄老头开心,他毫不犹豫地脱下了右脚上的鞋。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注视下,他从鞋里面翻出一小包塑料袋。
塑料袋里打开后,就见里边整整齐齐的放了三根香烟。
他取出一根香烟递给了吴三省,笑眯眯道:“三叔,我这还有烟,你抽吧。”
吴三省望着侄子递过来那根香烟,是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拿?香烟上带着一股独特的味道,这个东西可是要放在嘴里的。
不拿?这可是宝贝侄子的孝心,你能辜负?
要不说真正的吴三爷那也是个狠人。
侄子不就是把烟放鞋里了吗?算个屁。
想当初吴斜那小瘪犊子尿自己酒瓶子里,自己不也喝进去了?
虽然最后揍他个半死,可喝了就是喝了。
这么一对比,小侄子这还真不算什么?
吴三爷接过香烟丢在嘴里,吴墨又翻出打火机帮他点燃。
随后又给自己点了一根。
眼瞅着口袋里就剩下一根,他将探寻的目光移向王胖子。
似乎想要询问他要不要也来上一根?
王胖子毫不犹豫地把最后一根拿起来。
娘的,不就是鞋里放着吗?能比得过舔尿和臭袜子?
“我说臭小子,你跟谁学的藏鞋里?”
吴三省抽了几口,若有所思地问道:“难道说你爸藏私房钱让你看见了?”
这也就是吴三省,从小桀骜不驯没大没小。
换成吴二白?死活不带这样说的。
“嗨,哪能啊!”
吴墨摆摆手,替自己那便宜未见面的老爹辩解道:“咱老吴家是什么家风?在奶奶的带领下,能干藏私房钱那种不着调的事情?”
“我这招是跟镜哥学的。”吴墨吸了一口香烟。
瞥了一眼水潭旁忙碌不停的黑眼镜,大大咧咧地说道:“先前大夫不让我抽烟,我管镜哥要,他说自己戒烟,结果偷偷抽。”
“真以为我没发现他把烟藏鞋里?呵呵,殊不知他那几根烟,全让我给换了,我不抽,他也别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