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你们是不是要反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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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七章 你们是不是要反天啦

    如果王轻候笨一点,又或者是聊了这么久之后逻辑思维反应稍许慢一点,再或者是说话嘴快答应得些微快一点。

    那都完犊子了。

    任秋水跟王轻候拉拉扯扯近两个时辰,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之前的一切都只是在铺垫,又或者是说,在搅乱王轻候的思绪,不管王轻候是真聪明扮糊涂,还是真糊涂不聪明,这两个时辰的意义,都是为了让他脑子反应变慢。

    任秋水用了两个时辰的时间,为他要说的话,要做的事,上了一层保险。

    王轻候心间陡然一提,石火电光之间,他心思急转。

    如果王轻候在此时多谢任秋水的好意,答应了此事,那么,他将被任秋水绑上船,以后如果任秋水出了事,他便会拖着整个朔方城下水,王轻候成了他的护身符,可以抵挡方觉浅所有攻击。

    从此之后,方觉浅想在神殿里对任秋水做任何事,都必须顾忌王轻候。

    而且从侧面的,也是让王轻候断绝了与殷九思来往的可能,这是隐形危害,任秋水自己都不曾想到过的恶劣后果。

    就更不要提长公主,不要提河间候,不要提张恪这等等一系列的后果了。

    反过来说,如果王轻候在此时一口回绝了任秋水,那么,便是摆明了不与他合作,以任秋水这种神使的高傲脾性而言,怕是受不得这样的拒绝和挑衅。

    天晓得他会对朔方城做出什么事情来。

    怕的不是他一个任秋水,怕的是整个神殿对朔方城的敌意。

    因为如果王轻候拒绝,就是在说明,朔方城只听令于殷朝,对神殿的好意置若罔闻。

    得罪神使挺无所谓,得罪神殿麻烦比较大。

    就算如今方觉浅已是第八位神使,但她的手尚还没有伸到更深更远的地方,没办法伸到朔方城那里,更没办法阻止在朔方城的神殿势力对其施压。

    神殿的恐惧,又岂止仅仅恐怖于他们在凤台城有一座威严的宫殿上?

    那么王轻候这个话,怎么答,都是个死。

    在这种时候,他就不得不搬出他那位极是好用的父候来,开始了搪塞:“此事事关重大,朔方城当然欢喜,但可惜此事并不由我一个小小的质子决定,况且我远在凤台城,家中大小事都由父候与兄长决定,神使此番好意,我需得问过父候方可决定,我……我生性胆小怕事,甚至有些懦弱,实不敢做决定,万望神使大人见谅。”

    任秋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他说了那么久的废话只等王轻候一个嘴快答应下来,结果没想到听到他这般拖延之辞。

    他都有些疑心王轻候是不是故意扮胆小懦弱,不敢做决定了。

    可是他盯着王轻候看了许久,看他眼神飘忽,身形拘谨,态度慎微,不似作假。

    于是也只能作罢,最后拍了拍王轻候的肩膀:“也好,那你便先问过你父候,我等你的好消息。此事不易,神殿也是想了许久才决定为朔方城开此特例,王公子可是要明白的。”

    “明白的明白的,神使大人好意,我定会转告父候的。”

    任秋水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但其实任秋水心里明白,这事成不不了了。

    就算王轻候是个草包废物,他家里的那位朔方候王松予可不是,而且等风声传到朔方城那边时,他们肯定早就能做好准备,神殿再想制裁他们,可就不易了。

    但总归是有收获的吧,至少知道了不少方觉浅的喜好,也挑拔了虚谷与王轻候的关系。

    任秋水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王轻候目送着任秋水走远,有个非常坏的主意在他脑海里迅速成型,他在如何阴人这件事情上,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

    于是他招招手唤来应生:“应生,备马,我要去一趟昭月居。”

    “我也要去!”应生连忙道。

    “你去那种地方做什么?”王轻候瞪他。

    “花姑娘时常去那里,我想仔细看看那里有什么好,然后学来,她就不用天天跑那么远了。”应生……真是天真。

    王轻候一时之间也是无言以对。

    “花漫时不喜欢你,你不知道么?”王轻候忍不住提醒应生。

    应生乖巧地点点头:“知道啊。”

    “那你……”

    “可是花姑娘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她值得我喜欢呀。”

    “你脑子坏掉了吧!”

    花漫时?很好很好?女孩子?

    这是脑子坏掉了才能得出来的结论吧?

    应生也不管王轻候说啥,牵了两匹马,“小公子,咱们走吧。”

    “既然你要去,干嘛不赶马车?”

    “每次赶马车我都要在外面看着,以防贼子,骑马我就不用看着啦,我也可以进去昭月居里面了。”

    王轻候有点气。

    近来手下人是越用越不顺手了。

    连个马车都坐不成了。

    真是要反了天了!

    两匹快马赶到昭月居,王轻候扔了马鞭缰绳丢给应生,自己大步流星踏进昭月居,直往上走找抉月。

    抉月正与越清古聊天,见到王轻候急匆匆跑进来,两人皆是一跃而起:“方姑娘出事了?”

    王轻候这就更气了。

    出没出事关你们球事?

    于是没好气地白了他们一眼,对越清古嚷道:“你出去好不啦,我有事跟抉月说!”

    “我不,昭月居你开的啊?人老板都没发话,你凭什么赶客?”这什么时候起,抉月跟越清古居然站在一道沟沟里共同对付王轻候了?

    “小公子,越公子正与我说越城近来要交贡银之事,小公子可也是要说这个?”抉月打圆场,免得两人在这地方打起来。

    “正是。”王轻候也懒得计较搁哪哪哪儿都能撞见越清古了。

    “殷大人此举的确又狠又准,这年关节头,各地诸候手里都有些富余,本应是留着存银的,此刻讨要贡银,若是他们不交,便是存了忤逆心思。”抉月慢声道。

    “可不是说?我越城本就巴掌大个地儿,真要被殷九思坑死了。”越清古抱怨道。

    “你怎么不说被你家妹子坑死了,要不是她可劲儿糟蹋银子,殷九思至少满世界搜刮银钱?”王轻候揶揄他。

    “我懒得理你!”越清古横了他一眼,气哼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