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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婚礼请了不少媒体朋友,这种大新闻让所有人都想拿到明天的独家,全都堵在门外面眼睛都敢眨一下,应丽莎被安排到了伴娘休息室,这个房间里面有一个小更衣室,而且稍微偏僻一些,记者的重心都在新郎新娘休息室里。
还有焦点人物,就是应太太和应曼丽了。
要知道这个婚礼的丑闻虽然可能成为大独家,但是十有八九是没办法登上头条,以司徒家的势力,压下这条新闻,还是轻而易举的,那他们就必须抓住应太太事件,当年轰动一时的罗生门。
司徒锋和夫人坐在休息室里,两人脸色都不好,尤其是司徒锋,“胡闹,你怎么能让这种事发生?”
司徒弦正在接电话,挂了电话转过身来看向父亲,“我会妥善处理。”
“你怎么处理?你未来的妻子被人这样抹黑,不管哪个视频的真假,你都不能跟她结婚,除非你想成为帝都最大的笑柄。”
容修从外面进来,略显狼狈,“记者全部清理出去了,我把他们安排在休息区,但是维持不了多久,这么多记者,这种事想彻底封死是不可能的。”
“网上已经有消息了。”司徒念兮把视线从手机抓到大家。
司徒弦沉默了一会,看向妹妹,“念兮,你带应丽曼先离开这里。不要把十年前的事扯进来,现在我来解决。”
“好。”
司徒念兮从丈夫身边走过来,跟他交换了一个眼神,“看着儿子,他睡了一个小时,我不方便带着他。”
容修帮她整理了一下衣领,“嗯,小心点。”
轩辕雪雪走到伴娘休息室门口,四个保镖守着门口见,看她一身装扮,没有拦着。
一进休息室,里面挤了很多人,全是女方这边的亲戚女伴,应太太气得躺在沙发上,有人帮她揉太阳穴,应丽莎坐在角落,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
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司徒念兮带着应丽曼走了,她倒是想看看司徒弦这么解开这个僵局。
应丽莎一脸苍白,手里拿着手机,能看到她因为用力攥紧而变白的手指。
轩辕雪雪走到她跟前站住,把一瓶水递给她,“你没事吧?”
应丽莎怔怔地抬起头,看到她,然后又默默低下头,没有把水接过去。
见她没有什么反应,轩辕雪雪坐到她身边,手里转着水瓶,“记者已经被控制住了,司徒弦正在想办法解决问题。”
“我好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睁开眼睛,一切都回到从前。”应丽莎环抱住自己,眼泪落在地上。
“每个人都会遇到很多不想面对的事,逃不掉就硬着头皮扛过去。喝点东西,你要面对的还很多,你这样扛不住的。”
看着应丽莎的模样,她扪心自问,有没有一丝愧疚,可结果是没有。
她或许真的已经磨练出狠心肠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轩辕雪雪了。
“我没有被……堂姐过来救了我。她救了我,我没有被人……呜呜……可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应丽莎把头埋在双臂间,委屈地哭诉。
伸出手想要安慰她,想了想没有还是收回手,这一切是她诱发的,还是离她远一点吧。
“记住,这世上没人能让所有人满意,但求本心就好了。”把水放到她身边,轩辕雪雪起身准备离开,离开应丽莎身边,她心里窒息感或许会减少一些。
“你能不能带我出去,我不想呆在这里,可是外面都是记者。”应丽莎不知道她现在应该求谁,身边的人好像都在看她的笑话。
轩辕雪雪立住了,低头看着她,看到她眼里的茫然和慌张,“你找我帮忙?”
“我不知道还能求谁……我一分钟都不像待下去了。”
“这是你的婚礼,你跑了婚礼怎么办?”
“我不配当董事长的新娘,我知道他心里的人一直是谁……我以为我找到了一辈子的依靠,我可以不争不抢,跟在董事长身边,可是现在连这个愿望都落空了。”
轩辕雪雪抿着唇,不敢再看她全然信任的双眼,“好,我带你出去。”
她先出去看了一群,记者被固定在一个休息室里,但是外围的记者已经挤满了,这些小报记者很难控制。
跟艾琳商量了一下,只能狸猫换太子。
艾琳给保镖打电话,轩辕雪雪把应丽莎带到休息室里的小更衣室。
“做什么?”
“我们先换衣服,你穿着我的衣服坐我的车先离开,他们不敢随便跟我的车。等你出去了,我再换衣服离开。”
“这样行吗?”应丽莎红着眼睛,担心地问。
进去换了衣服,应丽莎穿着她的衣服一出更衣室,艾琳就给她戴上帽子,扶着她出门。
几个娘家人疑惑地问:“伴娘要去哪里?”
艾琳回头扫了几人一眼,“董事长身体不舒服,这样的场合,她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了,不是吗?”
红盟的董事长,还真没人敢出面强留,一出门口,两人就被几个保镖护送离开了。
“莎莎呢?”
“在更衣室休息呢,让她一个人静静吧,这种事……”
“诶,你说那个视频……”又有好事的人凑到一起小声嘀咕,这个休息室并没有多大,这样的嘀咕不免又刺激到了应太太。
“你们在说什么?再乱说话,我撕烂你的嘴!你们……”
乱哄哄地吵闹成一片,外面的问题还没解决,娘家人先自己闹起来了,轩辕雪雪坐在更衣室里,基本已经可以肯定,应太太这个跟头栽彻底了。
应太太走到更衣室门口推开门,轩辕雪雪在侧过身子背对着她。
“你给我争点气,你又没被欺负,你哭什么?韩子庚呢,给他打电话,当年他救了你,让他过来解释清楚。这是你的婚礼,有人都闹到你的婚礼现场了,你就不能争气点吗?”
听应太太的意思要进来,轩辕雪雪正在想怎么跟她摊牌,应太太就被几个女人拉了出去,“你就让莎莎自己冷静一会,孩子出了这事,她自己也不好受啊。”
等更衣室安静了,轩辕雪雪才缓缓回头,听到脚步声已经离开门口了,她松了一口气。
艾琳把人送上车,给她打了个电话,“我这就过来,给你送衣服。”
“嗯。”坐在更衣室里,轩辕雪雪等着艾琳给她送衣服过来。
等了十分钟,艾琳还没等到,却等到了司徒弦。
对方一推更衣室的门,诧异地质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轩辕雪雪转过头,看到浑身上下看不出一丝狼狈的司徒弦,这场婚礼没有困扰到他吗?
让他蒙羞,让应太太知道威胁她的后果,这是她一开始就打定的主意,为什么他好像这一切都不管他的事一样。
司徒弦脸色难看,几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把人拉起来,厉声呵斥:“她人呢?你还想做什么,这些还不够吗?别伤害她,她是无辜的。”
“够不够,等这场戏落幕就知道了。”
想了想,觉得有些事此刻就彻底画上终止符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她浅笑,轻言道:“司徒弦,你不经过我的同意,拿掉我的孩子,如今,我毁你名誉,我们之间两清了,别再惹我,以后我们就是陌路人。”
“你变了,你变得很可怕,你知道吗?我认识的曾宝儿,狡黠却不会伤害身边的人,她总是在委屈自己成全别人。”司徒弦放开她,后退两步,笑着摇了摇头,眼里充满了失望。
“你现在才认清楚我吗?”
“我……已经不认识你了。”那个在他怀里打瞌睡还流口水的小天使,那个追在他屁股后喊着要嫁给他的小公主,那个因为他的吻可以傻笑很久的女人,绝对不是面前这个设圈套用别人的幸福当做报复工具的陌生人。
“那很好。”从司徒弦身边走过,她握住门把手,“希望此生陌路不相逢。”
拉开门,一股力量扯住她的胳膊,身体被扭转,背靠在门上,司徒弦压上来,气息粗重,他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道:“你想得美!”
轩辕雪雪的眼泪在眼眶打转,这不是他的意思吗?
“这辈子,死,我们都要纠缠在一起。”
叩叩叩!
“宝儿,衣服送过来了。”艾琳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袋衣服,“这个婚礼看来是进行不下去了,我看到融达集团的公关团队正在努力用那个地皮计划转移注意力,我们先回去吧。”
两人同时愣住,司徒弦眼前一亮,压低声音,“你想要那条街?”
“是。”
司徒弦搂住她的腰,贴近她的唇,只要稍微靠近一点,两人就能吻到,“你想要那块地,今天这件事,就帮我。”
“你什么意思?”轩辕雪雪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你在场,更好,走吧,这个闹剧,是你引起的,那就你来结束。”说着抱起轩辕雪雪就往外走。
“你在做什么?放开我,司徒弦,快放开我!”
打开更衣室,艾莉提着衣服,震惊地看着司徒弦抱着轩辕雪雪,“你们……”
“艾莉总裁,如果今天的SOP计划推广失败,那么你们想要的那条街,我就会改成居民楼。”
赤裸裸的威胁,聪明人一下就听出了司徒弦话里的深意,这是要把红盟捆上去了。
从更衣室出来,应太太听争吵声,一看看过来,看到司徒弦怀里抱着轩辕雪雪,她气得血压一下升高,推开身边人搀扶,冲上去质问道:“莎莎呢?曾宝儿,你做了什么?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你难道不怕我把你的事抖出来?”
应太太已经快疯狂了,“快给莎莎打电话!天问呢,他妹妹出这么大事,他跑哪里去了?”
司徒弦后退一步,微微皱眉道:“应太太,这件事你应该感谢曾小姐,现在我们正在想办法解决这场闹剧,希望你不要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应太太被气得后退两步,一时间啥话都说不出来。
“你们……”
司徒弦抱着轩辕雪雪走出伴娘休息室。
融达集团策划这场婚礼只是为了给应丽曼一个机会把她想说的话说出来,婚礼原本只是中间一个节目环节。
司徒弦抱着轩辕雪雪上台的时候,全场欢呼,更多的是好奇,融达集团跟红盟不说是世仇,这段时间也是针尖对麦芒,更重要的是曾宝儿可是已婚状态,现在以婚纱的状态出场,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这两位才是今天的新郎喜娘。
“各位,SOP地皮发展计划,将会是融达集团跟红盟达成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的第一步。正如我们董事长司徒弦先生和红盟董事长曾小姐身上穿的衣服一样,双方将达成合作双赢的新局面,接下来让我给大家介绍一下……”
计划书,视频,文件,全都准备林好了,公关部迅速给每人发了一本。
大家全懵了,这到底是结婚现场,还是参加两个公司的联合酒会。
会场眨眼功夫就换了所有东西,一眼看过去,绝对不是婚礼。
最后还请到了当红歌星,更是把全场推向了高潮,被迫跟明星合照,像个木头娃娃一样被接受各种人的问候。
等轩辕雪雪躲到角落靠着墙休息的时候,她才猛然发现,自己怎么变成了救场的。
她自己搞的局毁司徒弦,结果最后变成自己亲自上阵救场,而且看这架势,司徒弦早就有所准备。
“不舒服?”
“你早就知道会闹着一出?”
“知道你会搞事情,却不知道是这么大的事。”
“你竟然让我闹你的婚礼。”
“宝儿。”司徒弦喝了很多酒,他的眼神没有平常那么凌厉,多了一丝温柔,还有一丝赖皮。
他低下头靠近她,“除了你,我不会娶别人。”
轻轻吻在她唇上,冰凉的唇被他的温热触碰,轩辕雪雪一把推开他,慌乱地挪开视线。
他害死了他们的孩子,怎么可能原谅他!
司徒弦踉跄了一下,站稳,还是保持笑容,“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会为你断后。用上整个融达,可好?”
轩辕雪雪控制不住自己,只能慌张冲他大喊:“你是疯子,我们不可能,除非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小跑离开,她怎么能被他一句话,一个吻就动摇了,她怎么可以恨一个人恨得那么不坚定。
“你竟然用整个公司,去追一个女孩?”
司徒弦眼神瞬间清明,转过身,就看到父亲站在角落。
“爸?”
司徒锋刀锋似的眼眸盯着儿子,“别叫我,这么胡闹,你以为你还是二十多岁呢。”
“爸,我有自信不会让公司陷入危局。”
“所以今天这事都是那个曾宝儿搞出来的?”司徒锋微微皱起眉头,看向轩辕雪雪离开的方向。
“不,不是,这件事我一直都知道,应家的事本来就是个定时炸弹杀,我没有制止,才让它发现了。”司徒弦已经清醒了,跟着父亲一起往外走。
“帮她扛?”
“没有。”就算他现在已经掌权,从小习惯了服从父亲,这时候还是下意识为轩辕雪雪开脱,他不想让自己的女人被父母讨厌。
“都快奔四的人了,连个女人都追不到,你真是给我丢人。既然喜欢,那她那桩婚姻就是个问题,早点解决了,孩子……我跟你妈不催,但是司徒家需要接班人,这你比我你更清楚。”
“是。”
“我去看看你妈,就爱瞎操心,你这一出,她不知又要失眠几天了。”
司徒锋背着手,悠闲地走了。
司徒弦看着父亲的背影,发现父亲没有讨厌轩辕雪雪,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可不希望以后她受委屈。
至于孩子……
这件事是该加快进程了。
轩辕雪雪不知道自己在司徒弦心里已经被定性成他未来的老婆,一上车,保镖就报告了一个消息,“应丽莎跟韩子庚在一起。”
“行了,他们在一起,那就不用跟着了,让保镖撤了。”
艾琳上了车,一身酒气,“我有点醉了,送我回去。”
“喝了多少?”
“不多,两瓶!”艾琳傻笑,对她伸出五只手。
“醉了,喝点东西。”从保温箱里拿出一杯茶递给艾琳,“解酒。”
只要是公事,所有她该喝的酒,艾琳都会替她喝,要适应帝都的金融圈,酒变成了必不可少的存在。
艾琳迷迷糊糊就着轩辕雪雪的手喝了几口茶,就倒下睡着了。
“你搬来跟我住吧!”
“不要……”
“那给你找个保姆。”
“好……”这次答应得很爽快。
轩辕雪雪拿过小薄毯给她盖上,“无名,明天……”
抬起头,发现副驾驶坐的不是无名,才想起来无名被她派去保护花漾了,这么闹的婚礼,也不知道她这么样了。
掏出手机给无名打电话,电话一直不通,给花漾打也一直不通。
反正有无名在,花漾肯定不会有事,她也就不再担心了。
回到别墅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安妮急冲冲地跑过来问:“无名呢,他一晚上都不在,电话也打不通,宝儿,你让他出去办事了?”
“就是保护花漾,难道出什么事了。”
给花漾打电话,打了十几个,轩辕雪雪都已经准备出去去找她了,电话通了,“喂?”
“花漾,无名跟你在一起吗?”
“那位先生马上回去,一个小时能到。”
“让无名接一下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无名的声音才响起,“小姐。”
“你没事就好了,大家很担心你,安妮都快急哭了。”
“喂!”安妮轻轻锤她一下,但是身体却紧张地凑到跟前听。
“我很快就回来。”
无名怎么会跟花漾待了一晚上,这件事倒是让轩辕雪雪很吃惊。
第二天的新闻头条当时两家公司合作双赢的战略,控制了大部分报纸,婚礼的丑闻只在坊间和上流社会中成了笑谈。
司徒弦有钱,这种事对他的影响不会很大,笑贫不笑富,应太太成为了所有富太太躲避的病毒,连本来住在一起的亲戚都离开了。
应太太坐在沙发上,偌大的三层小楼,此刻空荡荡,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得到。
“莎莎?”
“问天?”
“来人啊!”
没一个人回应她,她佝偻着腰,缓缓站起来,想去倒一杯水,门突然被推开了,她被外面刺眼的阳光照得睁不开眼,用手挡住光,从指缝看过去,应丽曼站在门口上,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
那笑容像极了另外一个女人!
“何茜,何茜,你要干什么?”应太太吓得后退。
“逼死我妈妈,不让我爸认我,给自己伪造了一个好太太的形象,你也有今天?”
应丽曼挪开身子,几个警察走进来,应太太疯狂地往楼上跑,“你们走快!”
应曼丽转身离开,不再理会楼里面的猫抓老鼠,走下楼梯,她摘掉脖颈上的项圈带扔掉,露出了几道刀痕。手腕上,摘掉护腕,自杀的痕迹,充斥了她的青春。
清白,爱情,孩子,一一被那个女人夺走,如今她报仇了。
“啊!!!!”响彻某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套房,打扫卫生的人在走廊纷纷出来大眼瞪小眼。
应丽莎抓着被子紧紧护着自己,她能感觉到被子下的自己什么都没穿。
“吵什么……”咕嘟了一句,韩子庚翻身继续睡。
应丽莎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疼!
眼泪一滴一滴往下落,没一会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韩子庚被她啜泣的声音吵醒,坐起来,露出了姣好的身材。
“为什么哭?”
“我,我们……”
“做了。”韩子庚直截了当地说。
应丽莎觉得自己可以晕过去了,她是董事长的新娘子,她昨天结婚,今天竟然跟别的男人上床了。
她刚结婚,新婚第一次竟然不是给自己的丈夫。
把眼里一闪而过的得意掩藏起来,他拿起眼镜戴上,“你别一副了无生趣的表情,我的表现很差吗?”
应丽莎气得拿起枕头砸向过去,“韩子庚,你疯了。你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我跟别的男人上床了,我结婚了,我有结婚证的,我婚内出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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