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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地卧于水杉的旁枝上,闭目养神,任夜风拂动发丝和衣襟,张曲阳心中惬意无比,双手枕着头,感受着这山林间浓郁的木灵之气以及少许的水灵之气,灵台空明。
这份清净,有些人一辈子也求不到,所谓清净并非所你身处的环境,而是你的心神是否能够达到那种境界,所在这里,你不再是一个人,而是这山林间的一份子,是一缕清风,是一株草木,是一片白云
这天,行走在山林之间,站在群峰之巅,张曲阳却是发现在不远处的山谷上竟然坐落着一座村落,看屋子的数量,竟然还不少,张曲阳大喜,个把月来,都是一个人在深山中苦修,孤寂一人,张曲阳甚至怀疑自己丧失了语言的能力。
朝着村落走去,速度极快,催动道力,脚下宛若生风,这是张曲阳多天来领悟的,将道力加持在双脚之上,行运足下经脉间,竟是让得两脚异常有劲,一步跨出,足足有平常的三四倍,这莫非是传说中的缩土成寸?
当然了,是缩小版的缩土成寸,真正的缩土成寸不知是否存在,不过张曲阳相信,如果真的存在的话,那绝对是道修高手的专用法术,一步丈余,堪比陆地神仙。
到了村落,行走在青石板间的小道上,听着久违的喧嚣之声,张曲阳竟是觉得这种吵闹声是如此的悦耳,以前怎么就没有发觉呢?难道自己是贱骨头?
张曲阳摇头,这里的人装扮很淳朴,房屋多是那种几十年前的老房子,很少有那种代表现代气息的红砖平房,而且张曲阳所见多是老弱妇女,想来青壮男子都出去打工挣钱养家了,正找个人打听一下这里的地理位置,忽然,一阵骚动从前边传来,紧接着就是“咚咚”的敲锣声。
张曲阳抬眼望去,只见小道拐角处走出一群人,男女老幼,为首的是四个青年人一起抬着一块门板,门板之上放置着几个正方体之物,用黑布遮着,看不清里边到底是什么,但是里边不断地传来鸡鸣狗吠以及家畜哼叫之声。
没有人注意到张曲阳这个外地人,一群人经过张曲阳,朝着前方而去,张曲阳好奇,莫非是要祭神?这么想着,紧跟在队伍的后头。
很快,队伍翻过几片稻田,停在了一方水潭边,这个水潭三面环山,另一边则是高高的土坡,说是水潭,其实大小已经堪比水库了,张曲阳站在水潭边看向对面,足足有上千米,潭面水波荡漾,平静如许。
到了这里,原本吵闹的人群立马就安静了不少,张曲阳听到很多小孩子嘴里喃喃着“龙神爷爷吃饭咯”等之类的话,听了不由得好笑,还真是所谓的祭神,只是这里又不临大海和大河,这拜得哪门子龙神啊?
莫非这水库到了洪水时期会暴涨?对下方的万顷良田有危害?
站出来说话的是一个老头,白发苍苍,村中耆老,只见他高声说着不知道什么名堂,估计是当地方言,张曲阳听不懂,隐隐约约“什么龙神”、“什么护佑”
这个耆老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口才极好,竟是洋洋洒洒地喷了半个小时的唾沫星子,知道嘴角边出现了白色的沫,才意犹未尽地止了,对着旁边的四个青年人说了句话,那四个青年人将黑布掀起,现出里边之物。
那是几个钢丝笼,里边分辨关着一条黑狗,一头小羊羔,几只鸡。
祭神不是应该用牛羊猪之类的家畜吗?而且一般都煮好了的?怎么这里的风俗这么彪悍,竟是生祭?
只见四个青年人打开笼子,将这些家畜都扔下水库里,这些倒霉的家伙,除了狗会游泳,羊和鸡都只有胡乱挣扎的份。
气氛极其凝固,村民的几百双眼睛都一动不动地盯着水库里挣扎的家畜,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张曲阳狐疑地望去,忽然,水面溅起浪花,水波震荡,那头小羔羊惊恐地挣扎嘶叫,似乎水底之下有着什么东西在将其拖下水。
可怜的羔羊没有坚持到一秒,整个身体就消失在了水面,随后就是那几只“叽叽喳喳”的鸡,等水面平静之后,一股腥红随之浮现,那是血液,羔羊和鸡都被不知名的生物给吃了。
注目的村民爆发出欢呼,一脸的高兴以及解脱,似乎松了一口气,看得张曲阳摇头,莫非他们把这水底之物当作了所谓的龙神?
刚刚在羔羊遭难的时候,张曲阳凝气于眼望去,透过并不清澈的水捕捉到了一道黑影,身躯极长,看着有点像是水蛇,
但是水蛇有这么大的身躯吗?那身躯足足有水桶般粗细,至于长,张曲阳没有看到它的全部,不过至少也是在七八米以上的。
黑狗是有灵性的,听到羔羊和鸡的的叫声,它更加的不安了,朝着岸边游去,奈何狗虽然会游泳,但毕竟是陆地生物,它的狗刨,速度并不快
黑狗最终也没有逃脱被吞噬的命运,水面上泛起一阵波动,然后黑狗发出几声急促的惨叫,紧接着就被拖入了水里,除了不断冒着的水泡及一大片血水,什么都不见了
水面趋于平静,那些村民驻足了很久,然后在那名耆老的指挥下纷纷离去,而张曲阳,则是趁机来到了旁边的一座山上,没有混迹于人群间,他想看看,这潭底到底存在着什么生物?竟然让这些村民敬奉如神灵?
待村民离去,张曲阳再次来到潭边,抬眼望去,平静一片,时而又一阵风吹拂而过,掀起一道道涟漪,为了怕被村民发现,张曲阳索性来到水潭的另一面,石坡之上,光秃秃的岩壁上长着一两堆茅草。
张曲阳探出神念,一片模糊的水下场景,奈何只有十米之远,根本不足以探测到什么,无奈收回,捡起地上一块大石头扔下水潭里,溅起几朵浪花
“唔到底该怎么办呢?”张曲阳沉思,“学那些村民一样?”看了看日头,正是太阳当空照,张曲阳上山寻了一处背阴之地坐下,呼吸吐纳,很快沉浸在其中
这一坐,就是一个下午,等张曲阳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下夕阳浸透了西边的云彩黄昏之色倾洒
“唔,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张曲阳站起来,神清气爽,丝毫没有因为中午没有进食而饥饿,最近的一些日,张曲阳已经习惯了在坐中度过,似乎坐也能够解饥,渴,饿一两顿倒是没什么事
半个小时后,张曲阳里着一只肥硕的灰兔,脑门上滴着血液想来是脑袋受了钝器,再看看张曲阳另一只里抓着的几颗石块,就知道原委了吧。
“兔啊兔,并非我心狠辣啊而是你的生命关系着我的大事,所谓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就立地成佛了吧!”
张曲阳一路上呢呢喃喃的,很快,便来到了水潭旁的岩壁缓坡上,看了看周围没有人,便用力将兔扔进水潭,张曲阳的力道不可谓不大,一下就丢到了几米远几乎快到潭中心了,很快兔周围的水面便被血液给浸染红了。
“你成天吃鱼,我就不信你不想开开荤!”张曲阳眼睛死死地盯着水面,很快,水面开始震荡,“哗”的一声水浪飞起,张曲阳便看到一个巨大的头颅冒出水面,大嘴一张,锋利的牙齿将兔咬入嘴里。
“喂!”
张曲阳冲着水面大喊,中的石块也随之扔出,不可不谓准正中巨大头颅的脑门上,头颅转过来,铜铃般的眼珠盯着张曲阳,暴戾之气凝聚,鱼鳍一扇一扇把水面都震荡开来,嘴里的兔早就下肚了。
原来是一条巨型怪鱼看头颅,倒还真不好猜到底是什么鱼种,顺着鱼头能够看到水面之下那隐隐约约的黑色的身躯,庞大无比,真不知道这么一个水潭里怎么会长出如此巨大的怪鱼?
“嘶哧!”
也不知道怪鱼在叫着什么,嘴里发出不善的怪叫,鱼鳍越扇越快,水波震动,然后只见鱼头王水下一钻,从水面上可见庞大的黑影正朝张曲阳那边疾驰而去,若是一般人,早就被吓傻了,但是张曲阳却是一动也不动,身后竟是凝聚出了一尊金身法相,犹如黄金铸就,实实在在,不再是虚影。
“妖孽,看我不收了你!”一道犹如佛门狮吼的炸响,竟震得水面“嗡嗡”作响,正在这时,一道庞大黑影自水面窜起,密密麻麻的尖牙犹如金刚,咬向张曲阳。
那身躯足足有十来米长,带着瓢泼水,大嘴的下颌之处还有几根粗粗的黑须。
“嗡!”
“咖!”
金身一丈来高,虽然体型比不上怪鱼,但是一掌印在怪鱼的头上,顿时将怪鱼拍出上米远,金身的力道有多大,不可想象,但是拍在怪鱼的头上,怪鱼竟然晃了晃脑袋,再次冒出了水面,它那鱼头竟好似精钢铸造的一般。
张曲阳一不做二不休,控制着金身跳入水里,这个形似张曲阳的佛门金身宛若怒目金刚,怒吼一声,“噗通”一声,溅起巨大的水浪,扑向怪鱼,黄金浇铸的臂抓向怪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