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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舔了舔后槽牙，最后抵在泛疼的伤口处，脸上的触感真实清晰。
季辞看着面前的一场闹剧，目光环顾了一周——
季荣恒正瞪着自己，怒目相视，如同在看一个仇人。
林菱哭着哄着哭得更大声的公主，季安抽泣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吐词，“哥、哥哥，推我呜呜呜，是不是不喜欢我？”
季然面无表情地站在餐桌附近，带着敌意。
季奶奶担忧的目光看着自己，似乎又带着几分不置信和失望。
失望么。
他抬起头，对上季荣恒的目光，嗓音干净清楚：“我没有推她。”
季荣恒火更大了，恨不得再扇他一巴掌，扯着粗犷的嗓音就是对着他吼，“你没推她？这么多人都看着，你睁着眼睛还说瞎话！”
季辞不紧不慢，双手放进外套兜里，为自己辩解：“我确实没有推她，是她用棒棒糖捅我的喉咙。推开她，只是我身体自我防卫的本能反应。”
“你的意思是，安安这么小的孩子想出这种法子诬陷你？！”季荣恒冷笑，指着他破口大骂，“你给我滚！编谎话编得也像个样，她这么小的孩子，会做出这种事？！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季奶奶当即就冲过来，“你让小辞滚，我也一起滚！”
“妈，你能不能别这么偏心？”季荣恒怒目相视，“你听到他说的什么话吗？安安才六岁，他说安安做出这种事情。”
季奶奶冷硬着一张脸，“我就是信小辞！这个女人生出来的女儿，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小孩哭得更大声了，抽噎着一下一下的。
林菱也抹着眼泪，委屈可怜开口：“妈，我嫁给荣恒，我叫你一声妈。但是您是不是太偏心了一点？季辞是您孙子，安安就不是您孙女吗？您成天说然然不是季家的孩子，那安安呢？您这么维护季辞，还说出这种话，是不是太让人心寒了！”
季奶奶理都不理，牵着季辞的手，握得紧紧的。
“小辞啊，你爸爸让你滚，咱们一起走，不留这儿碍着他们一家人的眼。”
季辞站定，拍了拍季奶奶的肩膀，“谢谢奶奶。”
他没跟着转身，而是对上季荣恒的眼睛，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爸，我也还叫你一声爸。我再重申一遍，我说我没推她，她拿棒棒糖戳我。她季安，说我推她。对吧？”
对面的人都不友好地瞪着他。
果然，他们是一家人呢。
“除了奶奶，都信季安是吧？”
他懒洋洋的，语气漫不经心更是惹火季荣恒。
男人指着季辞破口大骂：“你马上给我滚出去！我季荣恒当没生过你这种畜生！把责任推到一个六岁的孩子身上，也就你这种书读到狗肚子里去的王八蛋做得出来！”
季辞笑意更深了。
是啊，小孩子怎么会撒谎呢？小孩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他深深吸了口气，微笑着，“你放心，我会离开的。不过我有必要证明一下我自己的清白，我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