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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欢迎老子过来？”
顾西端着泡面吃得很香，滋溜的嗦面声让季辞这个吃的很饱的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不是的，就是忽然回来看到个人，有点意外嘛。”
季辞一边说着，一边把手边的东西整理了一下。
考虑到过节，他买了两条活鱼，还称了一点肉，又带了一只鸡回来。还有半斤虾，其余的就是青菜。
肉和宰好的的鸡放进冰箱，虾是冰冻的，因为不沿海，买不到活的。鱼扔进水池里，一会儿准备处理。
几口吃完泡面，顾西到厨房把汤水倒了，顺路看到他利索地干活。
等人挽起衣袖拿着刀杀鱼的时候，他轻啧了一声，“我说，我早上说不来你家吃饭，你就这么大鱼大肉的，你好意思？啊？”
季辞手上的刀一顿，“……”
“说不出话来了吧。”
懒洋洋的语调透着一股‘哇，季辞原来你是这种人’的感觉，季辞转身，就看到顾西慵懒地靠在厨房门边，看着他准备怎么样。
他手里的刀高举着，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顾西直起身，整个身子贴着墙夸张道：“我就随便说说，你刀放下，有话好好说。”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季辞被他这副样子给逗笑了。
懒得再说他，他提着刀转身，漫不经心地道：“顾西同学做人得厚道，买菜都是你自己选的。我今天买这些呢，是因为今天端午，得吃点好的嘛。而且是你自己说不过来……”
话音未落，门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白皙干净的手指掐住了他下巴。
季辞大气都不敢呼一下，有一瞬间屏住了呼吸。
他看着忽然在面前放大的俊脸，双手呆滞着固定了拿刀拿鱼的动作。
面前少年眉头紧蹙，身上淡淡沐浴露的香味和泡面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说不出的奇怪。
但并不难闻。
“我说，顾西同学……”
“你脸怎么回事？回来的路上遇到上次堵你的那群傻*，身上有没有别的伤口？”
忽然冷厉下来的声调让季辞微愣，他往后一退，挣脱了顾西的桎梏。
转身继续处理着鱼，手上的动作干净利落，一看就是处理过很多次才会有的熟练。
他淡淡道：“不是那群小子，没遇到他们。”
“那怎么回事？说啊。”
顾西语气里透着不耐烦，侧目看过去拿到左脸到下颌的红痕在清隽的脸上有些醒目。
刺眼得很。
季辞歪头笑了笑，“怎么，顾西同学吃了我两顿饭，要帮我报仇不成？”
懒洋洋的语调从少年嘴里吐出，带着一股狠意，顾西开口：“你再请我吃一顿，也不是不行。”
“谢谢啊，不过这事儿你不用管。”季辞打开清水，哗啦啦的水声和他的声音融合在一起，透着几分淡然。
“什么事儿啊，说来听听。”
“家事。”
两个字，让两个人都沉默了。
季辞把洗干净的一条鱼放进盘子里，鱼子分开装到小碗中，“就是去吃饭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矛盾，然后就这样了。也没什么大事儿，咱小孩嘛，挨顿打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