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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到床头边的手机，季辞打开一看，已经快十点了。
果然是睡得太迟了。
把几套试题做完，大概快凌晨两点了，他又吹了会儿风，等回到房间睡觉的时候，已经三点多。
再加上周末没有定闹钟，直接给睡过头了。
闻言，顾西只是拧眉盯着他，也没再多说什么，“我买了早餐，中午和晚上的菜也一起买回来了，出去吃饭。”
“啊？你已经买回来了，真是太麻烦你了。谢谢你啊，我先去洗漱。”
季辞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人家什么都做了，不说句谢谢也实在是太不懂礼貌。
餐桌上的东西还是热乎的，顾西大概也没吃，等季辞出来之后，就看到顾西正拿着豆浆喝着，一脸的不耐。
季辞也没说什么，坐在了顾西对面，沉默地看着桌上的各类早点。
对面这人像是第一次出去买早饭一样，什么都买了一份。一屉小笼包，一盒汤包，四根油条，一碗牛肉面，两个煎饼，两杯豆浆，还有一瓶牛奶，一袋全麦面包。
季辞：“……”
啧，中西结合吗？那也吃不下这么多啊。
“怎么了，没一样喜欢吃？”顾西见人发呆，手里喝完的豆浆杯往桌上一扔，懒洋洋地看过去。
季辞摇摇头，“不是不是，就是很感激。”
他扯出一个笑，把离自己最近的那盒汤包挪到自己跟前，揣着一肚子的复杂咬了一口。
鲜甜的鸡汁让刚起来嘴里没什么味道的季辞食欲大增，配着旁边的辣酱一口就下去一个。幸好凉了一会儿，否则怕是要烫得舌头起泡。
这家鸡汁汤包味道确实不错。
顾西抬眸，伸手把那碗牛肉面给端过去，一边问：“你昨晚做贼了，多久睡的？”
亏他等了一早上。
最后实在不想等等了，他摸到花盆底下的钥匙进来之后，这人在房间里睡觉。他下楼去买了菜回来，这人居然还在睡。再次原谅之后，买回早餐他贱人还没醒，直接就把人杯子给掀了。
妈的。
季辞心怀愧疚，老老实实承认：“昨晚把最新的高考题刷了一遍，做完了时间就不早了。所以今天就睡迟了，不好意思啊。”
顾西闻声看了他一眼，没个好气：“你别告诉老子你太爱学习，沉迷做题忘了时间。”
季辞：“确实没看时间。”
他先把英语语文做完，后面理科的东西确实挺让人容易多想。
这一多想呢，头发就……不对，这一多想就容易入迷。
顾西冷哼了一声，几口吃完碗里的面，起身往阳台走去，“老子去看看你入迷的结果，你把桌上的东西吃完。”
季辞看了一眼桌上还剩下的诸多吃食：“……”
这人家里养猪的吧？
但他不敢抱怨。
吃不完就不吃，屁话不多说。
试卷都已经对了答案，字迹工整，一目了然。
顾西简单计算了一下他的分数，在心里有了个底。
把餐桌收拾干净之后，季辞也走了过来，“顾西同学，怎么样？很差吗？咱们能赢吗？”
顾西冷笑了一声，朝他看过来，“你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