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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季辞在期待着，顾西这会儿会为他这边说话。
无论是从原著的角度，为了宋暄。
还是他们这段时间的交情，是为了……几顿饭的交情。
但期待不过三分钟，顾西的话就打破了他的幻想。
对面的拿着球杆的少年虽然没表明态度，但是目光所指看了过来，对着自己道：“开球吧。”
季辞有一瞬间的呆滞。
靠。
这么狠。
他不是很想上手，缓声谈判：“顾西同学，这时间也不早了，不如咱们回去吧？这不是平局吗？那就当做相安无事呗。”
顾西抬眸，干脆直接起了杆自己发球。
砰地一声清脆的响声，白色的球随着冲力将中间的五颜六色冲击开，散向四周。
少年匍匐在台球桌前，姣好的侧脸不经让人感叹，这是位上帝的宠儿。
“反正明天放假，也不急着这么早回去。既然是平局，不妨分出一个胜负来。”
顾西直起身，拿过巧粉摩擦着球杆，接着俯下身击中下一个球。
一击即中。
漂亮地落入网袋中！
“不介意老子没有掷硬币率先开球吧？”
又击中一枚7分的黑色球之后，顾西抬眸看了季辞一眼，痞声懒慢道。
季辞：“……”
你打都打了十几分了，现在说这有屁用？
有病病。
他微笑，做出请的动作，“当然不，都一样。顾西同学，您请继续。”
顾西也压根就没听他把话说完，已经开始了下一轮的表演。
无一虚发。
最后场上只剩下一个一分的红球时，他才失了手，把机会让给季辞。
季辞：“……”
有意义吗？
这胜负都明摆着了。
“顾西同学……”
“就算是输了，也应该好好完成比赛不是？”顾西低着头摩擦着台球杆，清冽的嗓音发号着时令。
不知道是不是季辞的错觉。
他总觉得这最后一个球，和上一局自己失手，差一点点入袋的位置很像。
像仅仅被镜像反转了一样。
换到对面，就一模一样了。
季辞深深呼了口气，硬着头皮提着球杆上场。
仿佛不久前的记忆重现，只是打破自己准备的那个少年如今就在对面，没人再忽然打断他的计算。
设计好角度，手心重新冒出汗。
明明是一场胜负一定的局，竟然被自己打出了一球定胜负的感觉。
季辞心里苦笑了一声，手上的力道将球杆打了出去。
砰地一声脆响，白色的主球在台球桌上撞击了一下，随后朝着红色的球射去！
依然是一个漂亮的弧度，只是这次的力道控制得完美。
铿地一声双球碰撞的声音，红球落入网中。
“帅——啊……”
宋暄本来激动地喊出声，但想起来不管这个球是打进去还是没打进去都是输的结局，顿时后面的气就蔫儿了。
如果上一局就这样进了多好。
无趣。
顿时想想就觉得很委屈，还不如赢了直接干一架。
这会儿输了，不会还要帮人抄书吧。
季辞看着球进去，松了口气之后也想到这个问题。
但是愿赌服输，他也没什么好说的，直接看向张扬他们：“你们的作业是那些，写出来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