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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路的人员就这样确定好了。
系好安全带，准备好一切，顾西再一次侧目看着身边的人，语气威胁：“再给你一分钟的考虑时间，赶紧给老子下去。”
“我坚持了这么久，要是在最后关头下去了，不是更丢人？”
季辞冲着他扬起笑，像是在黑夜中点燃火把，照入人心。
“放心吧顾西同学，我不害怕的。”
身侧的少年沉着一张脸正襟危坐，收起一身的懒慢和痞气，驱车移到正道上。
“老子关你怕不怕呢，路上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腿断了都不管老子的事儿。”
语气仍然很凶。
目光瞥及到少年结实的手臂上，因为用力，甚至能看清上面的纹理。
对比起来，季辞的声音倒多了几分让人心安的感觉。温温和和的，和他这个人一样。
顾西的车在左车道，花格子那边按了按车灯，探过头问道：“顾小少爷，可以准备开始了吗？”
顾西没给人一个脸色，做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关上了车窗。
等待指示灯的过程变得异常漫长，似乎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顾西同学，不如我们也打个赌，要是你平安赢了，我就叫你一声好哥哥。”
季辞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信心，许是自己也有些紧张，想到一出就说了一出。
闻言，顾西瞥头看了他一眼。
回过头之后唇边扯出笑容，手指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有一下地敲击着，“呵，那你这声好哥哥，还挺贵的。”
“那你定条件？”季辞随口一说。
轻咳了一声，语气已经玩笑起来，把之前那句认真的话也当做了玩笑。
反正赌不起来。
那就随便说说呗。
谁知道顾西轻笑了一声，透着几分愉悦，手上的动作熟练起来，“好啊，我来定。”
车子发动，在黑夜中喧嚣而过。
“要是老子平安赢了，你就答应老子一个条件！”
飞驰的高速让季辞下意识贴在靠座上，双目睁大，也清清楚楚地听清了顾西的话。
有些发愣。
日，那他不是亏了？
在山路拐弯时，顾西的车已经远远地和后面拉开距离。
季辞一直提着的心也稍微放下。
只要平平安安的，一个条件也不亏。
但身侧开车的少年心里却不是这样想。
车速稳步提升，控制着方向，似乎只剩下一个“赢”字。
赢了，换他一个条件。
不亏。
清溪区说得好听点是富人区，说得不好听的，就是一块郊区。
盘山而建的高速公路也是有钱人为了赛车建起来的，甚至很规范。
但是设在郊区，难免会有些危险。
故事会里面经常出现的杀妻骗保案时常出现在这之类的环境，尤其是在深夜。
季辞莫名此时的环境很适合做一次谋杀。
这地方，真的很容易成为“案发现场”，当然，他就是太紧张随便想想。
“怕了？”
因为和后面的车子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顾西甚至漫不经心地瞥头看了季辞一眼。
贴在副驾驶座中的少年规规矩矩地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紧紧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