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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竞赛。
季辞抓住的重点显然不是季荣恒的抱怨上面，而是在这四个字。
这个年代比起他当年高考，可是多了很多优惠政策。
比如高校自主招生，还有贫困县的专项计划等等，都是偏向教育资源比较差的地区。
尽管季辞知道，或许这个世界在不久的将来，所有的高校都会取消自主招生，但并不妨碍他现在去参加一下。
唇角的弧度慢扬，哪怕是耳边的声音还在叨叨，季辞也没觉得多难听，很顺其自然地跟了出去。
但电梯外忽然响起来的女声还是吓到了季辞。
“季荣恒，你到底是怎么照顾小辞的！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掉到水里差点出事，你就是这么看着孩子的？
平常学校成绩不好就算了，不是每个孩子都有学习的天赋，但你不能把好好的一个孩子命都给闹没了！你还是个人吗？
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是拼了命，也不把抚养权给你！”
文芳妆着打扮还算是优雅，但横眉对上季荣恒的时候，泼辣的性子就一览无遗。
嘴里的话噼里啪啦像是机关枪一样。
季荣恒一听，也顿时火大了，指着文芳就破口大骂。
“你说的倒是轻松，孩子这么多年了，你来看过他一次？现在揪住老子一点错就怼着老子骂！
你说我把孩子养没了，他这不是还活着好好的吗？倒是你自己，你管过他几次？”
双重对骂顿时让季辞脑袋有点炸裂。
他默默地往楼梯口后退了两步，脑袋周围全是嗡嗡嗡的响声，根本就听不清这两人在说什么。
“我没管过孩子？你眼瞎没见我管过季辞，可别把所有的过错往我身上推。”
文芳提着小包，往手臂上撸了撸，一股子要和季荣恒干起来的架势。
“我告诉你季荣恒，你给那个小三养孩子，把自己孩子扔到外头，我管不着你。
但我底气说我管过季辞，他每次班会你都去那小三孩子班里，嫌弃季辞给你丢人。
我呢，我只要有空就过去。上次我没空，但陈老师后来给我打过电话。他班会过后是不是叫你过去？你呢，你就一个劲儿地骂季辞！你是个人吗？你配当季辞的爸爸吗？
他是你的亲儿子啊，那个小三的儿子，是你生养的吗？活该你给别人当接盘侠！”
季荣恒也不相上下，“我给别人养儿子怎么了，老子有钱乐意养？你生的东西什么货色，除了丢人还有什么本事？老子就是嫌他丢人！怎么了？！”
话音一落，砰地一声瞬间将两人的争执打断。
对面的门哐当地砸在墙上，少年阴沉着一张脸站在那儿，脸色有些苍白，带着没睡醒的烦躁。
“吵架别在这儿吵，扰民懂不懂？”
阴鸷的黑眸扫过对面吵架的两个大人，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楼梯口的季辞身上。
季辞身上的衣服是赵龙早上带给他的，大概是按照顾西的size买的，穿在他身上大了一点，显得他更加瘦弱。
顾西沉着一张脸走过去，也不管季辞的挣扎，直接拽着他进了自己屋里，哐地一声又砸上门。
丢下门外两个气势泄了一大半的懵逼家长。
屋内被拽着的季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