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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动作也快，吃完饭就给季辞去买了一支新手机。
插好卡之后，季辞就看到账户上多了两笔转账。
季荣恒那条差不多是在送季辞回来的时候转来的，文芳这笔是十几分钟之前。
季辞把短信给删了，转头把手机钱转给顾西。
嘴上白嫖可以说说，心里可以想想，但该算的账还是要算的。
可不能占人家便宜。
“你转钱给老子干嘛？”
看到消息的顾西抬眸就冲季辞轻吼了一声。
季辞收回手机，准备去超市里买些东西回去，家里是一点菜都没有了，晚上还得做饭——不对，晚上顾西好像说去他那边。
不管了，先买上。
他推着推车拿了一点零食，“手机钱啊，钱不少呢，得给你。”
顾西眉头锁得更紧，看着他挑了几样零食，“照你这么说，住院的钱还得还给我？”
这么一说，季辞还想起来了。
季荣恒好像根本就没出住院费，回来的路上他还想着怎么把钱还给顾西，差点给忘了！
一拍脑袋，季辞摸出手机，“确实得给，不过我具体数字我不太清楚，可以给你一个大概吗？”
该算清楚的账，不能扯不清。
手机停在转账界面，还没有输入数字，直接被面前的人夺走。
顾西阴沉着一张脸，不仅抢走了手机，还顺带把他推车也给抢走，漫不经心地把零食往车里塞，也不看自己选的是什么。
季辞大概猜到这人是生气了，跟上去解释：“顾西同学，你听我说啊。这个钱呢，我知道你是好心帮我付了，但是该算清楚的账还是得算清的，万一这以后……”
他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顾西给打断。
“万一以后怎么了？老子把你带到水里差点命都没了，给你付个医药费和手机钱你都要算得这么清楚是吧？”
少年梗着脖子盯着他，像是一匹盯着猎物的狼。
“顾西同学，那不是你的错。就算真的要赔，也算不到你头上。”季辞温声对他解释，轻轻叹了口气，“再说了，你自己也掉进水里了，和我一样的遭遇。而且，上你的车是我自己的决定，和你没关系的。”
他和顾西的成长环境不同。
住过别墅的顾西可以不把这几千块钱当回事，甚至觉得他不收下这笔钱是看不起他。
但季辞不一样。
他从前一分一毫的钱都来之不易，如今看似心安理得地拿着季荣恒的钱，但也没有多花费，甚至记在心里。
季荣恒欠原主的，但不欠他。
等他挣到钱，便把那些钱都交给季奶奶。
还给季荣恒这个渣男是不可能的。
面前的少年听到他的解释，嗤笑了一声，脸色依然不善，“非要给老子是吧。”
没有再往车里扔吃的，但这人也没有把推车还给季辞，仿佛没有目的地带着季辞在零食区绕圈子。
季辞有些无奈，“这不是给不给你的问题，是本来就是你的钱。”
“就是不想欠老子的呗，划清楚对吧。”
没个好气，还是手贱地扔了一包薯片到推车里，“没关系，你不想欠着老子的，老子欠着你就是。”
这辈子老子也不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