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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辞把书拿回来——姑且可以称之为一本书了。
A4纸上面第一页都是密密麻麻的公式，一道例题后面紧跟着一道题目，都是题目超长，画着各种函数图像的压轴题，光是让人看一眼就很头疼。
别说宋暄了，就是季辞看着都很头大。
开学第一周如果没有这个摸底考试的话，应该是很轻松愉快地一周。
哪怕此时从大家的脸上，根本看不出被学习压迫的难受，身上还沾染着假期残留下来的懒散。
但到了考试的前一天，几乎所有人都恢复了备战的状态，一个个地终于把心思给沉下来。
就连看到书本就头疼的宋暄，都好好地把一套试卷的空白处给填满。哪怕题目不会，也给写上了几个公式。
学校论坛中关于季辞的讨论还是有几个帖子，有人阴阳怪气，也有人回怼回去，没有翻出多大水花。
“我觉得我这次肯定能进步！我要是能进前一千，学霸我就请你吃饭吼！”
周一成绩出来，照例还是贴在学校门口的公告栏上。
宋暄出门正好就遇到顾西和季辞他们，便洋溢着一脸灿烂的笑容，跟在了季辞身后，直接无视掉旁边冷着脸的人。
季辞倒是没有注意到顾西的脸色，看到宋暄的笑容，自己脸上也沾染了一些笑意。
如果宋暄有进步的话，怎么说也有一部分是他的功劳，尽管后面大部分的任务都是顾西帮忙布置的。
“好啊，一会儿去看看成绩。”
刚进校门，就能看到告示栏上围着一群人。
宋暄就像一只猴子，灵活地钻进了人群之中。
说实话，季辞也想跟过去看看，但是人群让他止步。
反正什么时候都能看到，不急这么一时半会儿。但身侧的人显然比他还要不耐烦，直接就拽着他校服的衣领往教室方向走去。
“停！松手！”
这光天化日大学校里面呢，干嘛呢！
季辞低声喊了一句，身上的重量也应声撤去。
“老子以前怎么和你说来着，让你离那个脑子不太灵光的远点，不长记性是吧？”
顾西站在一教楼梯口，拧眉看着台阶下的人。
他们来的还算早，大部分的人都围观在告示栏看成绩，小楼梯这边的人还真的不算多。
大概是因为被季辞打断他的动作，少年的脸上更加不满。
手指落在休闲裤袋中，倚靠在墙壁上再一次抱怨。
“好不容易把你那智商拉高点，能不能给我出息点？”
季辞往周围看了看，心下松了一些，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哥我错了，咱们先回教室好吧？”
“咋？我们俩站在一块儿见不得人？”
顾西还往台阶下走了一步，依靠在旁边的铁栏杆旁。
“当然不是，这不一会儿人多了要上去吗？咱们挡着路不好。”
说实在的，季辞心里还真有点觉得见不得人。
离上一次论坛事件已经过去很久，仔细想想也不是很在意。但是若再被人讨论起来，还是有些麻烦。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虽然网上很多磕他们的，都是出于好玩。
但是他心里有鬼啊！
他们是真的！
推了推顾西，倚靠在墙上的人借着他的力道，整个人几乎和季辞靠在一块儿，唇畔勾起一抹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