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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是杀不死的。
但精神能被摧毁。
这世上最可怕的事莫过于万物都只剩下本能。
“你胡说...你胡说...团子明明很听我的话！”
少女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
姜婴却无动于衷：“那能说明什么？”
“团子那么聪明，握手捡飞盘它都会...嗝...早晚有一天我能再把它教成正常的狗。”
少女哭得打起了嗝，钟神秀默默地示意李松达递给她一瓶水。
“它听你的话、不伤害你...那都是本能。”姜婴转身去堆积废铁的小山中挑挑拣拣，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少女的话，“吃人也是本能。”
她仿佛根本不懂怜香惜玉，捡出一块铁板丢在身后：“狗是好狗，奈何尸变。”
少女哭的更凶了。
尤祥屁颠屁颠地凑过来帮忙，拼命眨眼示意姜婴少说两句。
姜婴有些讶异：“怎么？你眼睛抽筋了？”
尤祥干笑几声：“婴婴姐需要什么？我来帮你。”
他又凑近了姜婴小声地问：“婴婴姐，难道丧尸们也只剩本能吗？”
姜婴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不然呢？”
尤祥嘿嘿地笑：“我看他们跟在咱们身后……还以为他们有点智商的，你不是也说他们丑虽丑，还有点脑子吗？”
姜婴翻出一把扳手，对着铁板开始敲打，对尤祥的智商感到担忧。
这孩子真能考上大学？
“我说说罢了，你还当真了？想吃人是本能，怕死也是本能。”
“叮咚！”
“叮咚！”
手机又开始响个不停。
尤祥的眼睛亮了起来：“婴婴姐，你的手机还能用？也是你改装的吗？”
姜婴没回话，她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尤祥照着地上的铁板捡类似的。
她又扬声叫钟神秀：“秀儿，干活。”
“小李一个人给那孩子包扎就够了。”
钟神秀哀嚎出声：“婴婴姐，为啥是我做苦力他帮妹子包扎？”
姜婴掏出手机瞥了他一眼：“嗯？”
咋咋呼呼的哈士奇还想替人包扎？对自己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么？
恐怕包扎过后人也就彻底残废了。
钟神秀灰溜溜地做起了苦力。
盯着两个苦力做了几分钟的工，姜婴才打开手机，企鹅软件右上角红点中的数字变成了99＋。
姜婴熟练地戳进群聊“有哥的孩子是个宝”，再将消息拉到最上方。
一连九十二条都是“你击杀了一只低级丧尸，积分＋1。”
然后是一条“你击杀了一只中级丧尸犬，积分＋10。”
“你将扣除100积分，邀请第二位群友入群。”
“你邀请了现代位面wm：64753462的庄宴加入群聊。”
过了几分钟，庄宴发了一个红包。
庄宴：不知道是不是你们喜欢的味道。
祁遇领取了庄宴的红包：香软草莓蛋糕。
祁遇：谢谢。
庄宴的头像是个相当精致漂亮的少年，一双桃花眼水露露的叫人想起林间的小鹿。
这张照片不知是怎样生成的，他的表情有几分惊讶，但无论是精致的容颜还是鲜活的表情，都难掩他一身的颓废。
姜婴戳进了庄宴的头像。
群员：庄宴，17岁。
当前位面：我在电竞2Vn。
【注】天才少年为何赛场折戟？靠手吃饭竟然被断三指？他的电竞之路还能否再次起航？
作为庄宴的大哥，你决定……
我决定？我呵呵！
还不待姜婴在群聊中说什么，庄宴又发来了消息。
庄宴：大哥不喜欢吗？
祁遇：他给人打工，在线时间不稳定。他的工作很危险，分神可能会没命的。
庄宴：我今天才知道，世上居然有这么惨的人。
祁遇：谁说不是呢？
？？？
这些字姜婴全部都认得，可是连在一起怎么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呢？
突然被贴了一个“惨”的标签是什么情况？
大哥：你们误会了什么？
庄宴：大哥，尝尝我亲手烤的蛋糕吧:D。
大哥：不是，话要说清楚。
大哥：我**会给人打工？我家还有**等我**呢。
大哥：。。。
什么破软件，皇位和继承被屏蔽也就罢了，就连姜婴两个字都能屏蔽？
姜婴不信邪，再一次发送。
大哥：**
祁遇：我们都懂。
庄宴：放心吧大哥。
？？？
你们懂什么了？
这个红包群究竟给她安了一个什么样的苦情人设啊？
单身大哥带俩娃末日艰难求生吗？
又是一声“叮咚！”
“你领取了庄宴的红包：香软草莓蛋糕。【注】：本着珍惜弟弟心意的原则，超过十分钟未领系统将自动为您领取红包。”
伴随着红包领取又是一段简短的动画被播放了出来。
画风还是一如既往的扣扣索索。
一个小火柴人抱着膝盖坐在墙角。
室内的光线极其昏暗，厚重的窗帘遮挡了日月，叫人难以分辨这是白天还是黑夜。
书桌上一台电脑发出幽蓝的光芒，电脑画面定格在一个大型游戏的登录界面。
火柴人的手机滴滴响个不停，一条接一条的消息都是“庄宴废物！”“不能打就别去丢人现眼谢谢。”“我们花国电竞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叮咚！”
一条不同音效的提示音使火柴人将埋得低低的头抬了起来。
火柴人被手机中的内容吸引了，“还有人……这么可怜吗？”
小火柴人噔噔噔跑出去端进一盘蛋糕，小脸儿因为跑得急变得红扑扑的，他将蛋糕塞进红包，期待地看着手机屏幕。
“给大哥~”
？？？
打定主意不会再点开任何一个红包的姜婴简直被气笑了。
只听说过超时不领取自动退回，没听说过不领取还要强制赠送的。
姜婴现在非常怀疑，这个红包群给她编造苦情人设，是为了让这两个小可怜振作起来吧？
看见更惨的例子，好像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就不算什么了呢~
ヽ(#`Д′)?┌┛〃
姜婴直接点击了红包群右上角的“举报”，并洋洋洒洒写下几十字的问题描述：红包群恶意抹黑战神形象，并强制战神受贿，不封它三个月不是人。
她点击发送的下一秒就收到了系统回复：群主您好，你的举报我部已收到，经查实举证情况完全属实，但很抱歉——我们系统部的员工的确都不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