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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瀛孑挑了下唇角，缓缓看向瀛祜，然后说，“当然。”
听到这句“当然”，瀛祜咬了咬牙。
他知道，儿子瀛孑就连他也要“牺牲”了。
也许真是为了仙界，为了三界和平，也许是为了别的。
总之，瀛祜很清楚，时隔千年，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掌控三界了。
也好。瀛祜忽然觉得轻松。
权力也是枷锁。
而且这千年，因为担心靳宸哪天会觉醒，瀛祜也并不安心。
不如彻底放手。
“好。”瀛祜说，“我自愿献出千年修行以普渡众生。”
瀛祜以为自己主动提出，会免予被羞辱，或者落入更难堪的境地。
可是，瀛孑并不这么认为。
“另外，”瀛孑说，“以后三千年，还请父亲不要踏入三界半步。”
瀛祜走了。走得难掩仓皇、挫败和狼狈。
他等于被瀛孑驱逐出境。
瀛箬则被瀛孑夺去法力和仙脉，贬入凡间。需要轮回九生九世后，方有机会重回仙界。
这是她欠青瑶的，该还了。
至于她的轮回是否能顺利，投胎是否能寻个好去处，就看巫煌的安排了。
这一仗，靳宸这一边不战而胜。
对这样的结果，巫煌也算满意了。
“走吧。”巫煌回头对跟随自己而来的族人和冥界使者说，“我们回去。”
“是，冥主。”
不同的心态，不同的路。
过去千年，巫煌的心思一直放在怨恨之上，并没有好好打理他的幽冥之境。
现在想想，即便那里终年阴暗幽冷，也不是全然没有乐趣。
或许他还可以做一些变化，让亡魂在投胎转世之前可以幸福一点，安心一点。
巫煌看了靳宸和青瑶一眼，抿了抿唇，说，“后会有期。”
他们之间的恩怨也一笔勾销了。
再见，或许还能是朋友。
这边，巫煌转身离开。
跟随他前来的族人和使者也跟在后面离开。
“尊主！”
梵空出现，神色紧张地来到靳宸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他。
也不怪梵空迟来。
他连神格都还没有，能冲破结界来到这里，已是不易。
确定靳宸没事后，梵空松了口气，说，“太好了，您没事。”
青瑶看着梵空。
虽说是第一次见到他，可这种熟悉的感觉太强烈，让她无法忽视。
青瑶问靳宸，“他是谁？”
靳宸说，“这是千年来跟随我身边侍奉的弟子，梵空。”
靳宸也对梵空说，“这是青瑶，是我的伴侣。还有，从今天起，我不再是掌管人间的尊主。梵空，以后何去何从，你自己决定。”
梵空毫不犹豫，“梵空愿继续跟随您。”
梵空又看向青瑶。
莫名的，梵空心里涌上一种熟悉的感觉，就跟他第一次见到靳宸时一样。
惊讶之外，梵空更多的是欣喜。
为靳宸找到永世伴侣感到高兴。他会侍奉他二人，全心全意，一如既往。
见那边还有天帝瀛孑在，梵空知道他们的事情还没了结，便退到一旁，等待和靳宸一起回去。
就在这时，梵空瞥见一抹身影，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