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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匹马急速的飞驰,后面反应过来,追赶上来的教练,看到两个人的动作,都不敢太过于靠近,只能远远的跟在一边,以防万一。
易溟渊抓住尹莹莹伸过来的手,喊道:“跳!”
尹莹莹只感觉自己脑子一片空白,不论做什么都是按照口令行动,甚至没有能力思考和害怕。
易溟渊用尽全身力气,在她落地前,一把将她拽到自己怀里,还没等松一口气,身体却顺着巨大的冲击力,向另一侧坠去。
一瞬间,所有人的心都提在嗓子眼里,不约而同的伸出手去,好像这样能借住人一样。
尹莹莹被易溟渊紧紧地护在怀里,就着冲击力在地上滚了几圈,才慢慢停下来。
身后的所有教官和工作人员,呼啦一下全围上来,关心他的伤势。
“怎么样?感觉能动吗?”
“兄弟,你还好吗?”
众人七嘴八舌的问着,易溟渊缓了缓,才慢慢地松开手臂。
轻声问着怀里的人:“还好吗?”
尹莹莹动了动胳膊,面色惨白,听到他的声音,猛然回过神来,双手并用从他怀里爬出来,声音颤抖着问:“你怎么样啊?还好吗?能动吗?”
她不敢随便挪动易溟渊,只是在工作人员说过医生马上就到以后,守着他寸步不离。
此时一个小手突然挤进她的掌心,这时她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心里已经全是冷汗,而手掌的地方还有几个弯弯额月牙形状,深深地陷在手掌中,泛着白绿绿的颜色。
“妈咪,不要害怕,他不会有事的。”易辰辰稚嫩却沉稳的声音安抚着她焦躁的情绪,让她稍稍安定下来一些。
医生很快赶来,跟在身后的,还有大老板方左。
“易溟渊你怎么回事,都骑了多少年马了,我刚来就听说你落马了,技术是在是太差啦。”方左大笑着调侃易溟渊,完全不在意好友还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易溟渊听到他的声音,只是回头瞪了他一眼,继续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尹莹莹急的都快哭了,哪怕医生再三的保证,他只是因为冲击力太大,震得身体一时麻木动不了而已,地上厚厚的沙子起到了一定的缓冲作用,看着很严重,好好休息休息就好了。
但是她还是不放心,想要联系救护车来接人。
却被易溟渊阻止了,“莹莹我没事儿,等会就能起来了。”他抬手打断了她的通话,心里跳了一下。
“不行,一定要去医院看看,万一有什么事情怎么办。”她很坚持。
“这位小姐,我们这里的医生都是从各个医院请回来的名医,而且我们这里有功能齐全的病房和先进的医疗设备,一定能保证他的身体没有问题。”方左惊奇地盯着尹莹莹看了半晌,才在易溟渊死亡视线下,淡定解释。
“妈咪,如果现在移动他的话,说不定更不好呢。”易辰辰也急忙劝道。
他还是第一次见自己的妈咪这么事态,一时之
间他也有些着急,却始终告诉自己要镇定。
而一旁以方左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b91a004六妈咪……
好久,才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躺在地上狼狈的好友,自己仅仅几个月养伤没出现而已,他竟然就找了一个已婚女性,重要的是,这样女人还带着一个孩子。
他定睛看了看安静蹲在尹莹莹身边的孩子,愣了,这孩子和易溟渊也长的太像了吧,一时间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感觉自己心脏已经不太好用了。
“行了,都散开别围着了,主管半个小时后把马突然受惊的原因给我。”他发话了,教练们都松了口气,赶忙撤退了。
人都离开后,方左突然变了脸色,对尹莹莹笑的一脸奸诈:“嫂子好,我是溟渊的朋友。我俩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那种朋友。”
易溟渊已经能缓缓坐起来了,听到他这么说,气的差点一个倒仰又躺回去,“谁跟你穿一条裤子长大。”
方左表情很受伤,“即便是从高中开始一起穿的,那也算是共同成长吧!”
易溟渊捂着胸口,显然被气的不轻,而尹莹莹却因为一声嫂子,笑了起来,落落大方地伸手,“你好,我是易溟渊的老婆,我叫尹莹莹。”
易溟渊当年结婚的时候,正是方家形式最乱的时候,他没来得及参加好友的婚礼,等他回来的时候,易溟渊已经被离婚了,速度之快,让他无法释怀,但是今天看来,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探究地看了易溟渊一眼,被他狠狠地瞪回来也丝毫不在意,只是哈哈哈笑着,让人把易溟渊抬回了酒店。
“本会所最豪华的总统套房,你们先好好休息,晚上见。”方左将易溟渊送到后,贴心的离开了。
易辰辰也很给力,确认易溟渊没时候,就以累了为由,跑到另一个房间睡觉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时只剩下两个人呼吸此起彼伏,安静的可怕。
“咳,我先去洗个澡,你好好休息。”易溟渊率先打破沉默,起身走向卫生间。
尹莹莹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脑海中不断回响刚才那惊险的一幕。
落马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运气好的话,摔下来后后顺着惯性翻滚几圈,卸力还好。
运气不好,被发疯的马匹踩踏,那才是真的危险。
但是他却不管不顾,只为了救自己,就把他陷入危难的境地,不由心酸难忍。
当她说爱他的时候,他没有表示,但是却能够用生命来保护她,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爱,让她心里一阵感动。
浴室里。
易溟渊躺在浴缸里,伸手覆盖在自己的肋骨上,那里一直在钝痛,虽然没有鼓着,但是骨裂是有可能的。
每一次呼吸都很疼,但是却甘之若饴。
还好,自己在她身边,还好,这次来得及救下她,她的头不能再受伤了。
想到她在发疯的马背上,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随意来回颠簸的画面,他半晌依旧缓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