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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见福晋不说话,认为福晋心虚了,对自己的指控是错误的,开口道,
“爷今天倒要好好跟你掰扯掰扯,你倒是继续往下说呀,看爷到底是怎么逼你了?”
“爷您还说没有逼臣妾,我们大婚多年,臣妾一直没有怀孕,德额娘那边一直让臣妾赶紧给你生下嫡子,赶紧给您开枝散叶。如果臣妾自己生不了,不要拦着别人生,不要自己不能生,还不让别人生。”
“你也说了那是额娘跟你说的。爷有催过你吗?爷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们还年轻,还不着急。要你养好身子,缘分来了自然会怀上。”
“爷您只是嘴里说得好听,还口口声声说您不着急。如果您真的不急着要子嗣,那后院那些女人是怎么来的?”
四爷听福晋如此编排自己,不由得冷了声,
“如果要说起后院那些女人,爷倒要好好跟你算算了。
在我们俩大婚之前,我后院就李氏跟宋氏两个人,她们两个都是大婚之前额娘赐下的开脸丫环。除此之外,爷没有其他女人。跟其它成年阿哥后院相比,爷是后院女人最少的了。
自大婚后,爷也马上就把后院事物交给你一并打理,她们两个也归你所管。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在你没生嫡子之前,爷也是一直让她们喝避子汤,绝不允许庶出子女在嫡子前出生。
是你自己看自己多年没怀孕,自己擅自做主停了他们的避子汤,导致她们在你之前分别生下大格格和二格格。这一点爷有没有冤枉你。”
福晋听爷这么说,明白四爷在这方面确实做得没有让自己指责的地方,便闭口不言。
四爷继续开口,“后来你终于生下了嫡子弘晖,李氏跟着你后面生下了弘昐,而你却一直没能再怀上。爷也从来没有再逼你再生嫡子女。”
听到四爷说起弘昐,福晋再次爆发,“爷,您还好意思说弘昐,弘昐跟弘晖相差多久?哪有庶出的比嫡也的就小那么几个月的。”
四爷冷笑出声,“这能怪爷吗?这不都是你自找的。是你自己停了她们的避子汤。若不是你运气好,她们两个头胎生的都是格格,长子的名头早就跟弘晖没关系了。”
福晋知道四爷说的没错,自己无法反驳,再次不说话。
“再说说后院那些女人。爷自始至终从来没有开口向宫里求过伺候的女人。
跟你大婚后,后院的女人渐渐多了起来,但这些女人怎么来的,你心里没数吗。
她们大多数都是你开口向额娘求来的,有的甚至是你的陪嫁丫环,是你做主,让她们伺候爷。”
“你现在倒跟爷说,后院女人太多,逼你了,碍你事了。这些女人不都是你自己弄来的吗?不是你自己害的吗?怎么还说是旁人逼你的。”
福晋开口狡辩道,“臣妾把她们弄过来,并没有说让爷您过去宠幸,且还要让她们留下子嗣的。”
四爷气极反笑,“你四福晋多大脸面。把人家花样年华的女子弄进来,想让人家当摆设。而且让人家在后院安安生生过日子都不行,还不停地给人家下药,让人家绝育、体弱甚至病逝。
你四福晋多大威风,连皇阿玛都不敢想、不敢做的事情,你全敢想,而且还敢做。”
“咱们再来说说你为什么要向额娘求人,或是开口让你的陪嫁丫环侍候爷。
是为了体现你四福晋的贤良淑德,为了向外人展示你这福晋做的好,做的到位,主动给自己的夫君纳妾,为了给你自己博个好名声。”
“你一向把自己的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甚至比爷都重要。还不惜踩着爷的名声来博自己的好名声。”
福晋见爷说自己踩着他来博名声,连忙反驳道,“爷您冤枉臣妾了,臣妾没有踩着你来博名声的。”
四爷冷笑,“你没有吗?你做的可不是一次两次了。宫里有眼睛的都看出来了。
你明知道额娘不喜欢爷,每次爷去请安都会训斥爷。只要爷一离开就会传出爷惹额娘不高兴的消息。爷不孝的传言。
可你呢,你是怎么做的。只要爷去额娘宫里请过安,有爷不孝的流言传出。你必定会去额娘宫里请安。必定对额娘有求必应,让宫里传出四福晋孝顺的传言。而且据爷所知,这传言大多都是你让身边的人传出去的吧。
你以为你做的隐秘,可宫里没有人是傻子。你所做的事情宫里基本上是人人知道,只不过是故作不知,把你当小丑,看你耍猴戏罢了。”
“你以为以太后不管俗务的性子,她连她最讨厌姓氏的三福晋董鄂氏都能接受,为什么却对你这贤良淑德的四福晋爱搭不理的。因为连她都看透了你。
一个不懂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人,一个只顾自己,连自己的爷们都能利用、都能抛弃的人,会是什么好人。你还以为自己在外面能有什么好名声,不过只能糊弄些没有见识的蠢材罢了。真正大家出身,有见识的人家,哪个看得上你的这些做派。”
福晋见四爷一针见血地指出自己所使的小心思,而且宫里明眼人都知道,就把自己这当事人蒙在鼓里,不由瘫软在地。
四爷岂会如此简单地就放过她。
“按理说你能被皇阿婚指婚为皇子福晋,乌拉那拉家族中出身高的女子,就算不能再进皇子后院,也能进宗氏贵族府第。但为何这些年来你们乌拉那拉家族女子中没有一个再能嫁入高门的。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这些都是被你害的。”
“因为你一人害了乌拉那拉家族出身所有女子的名声,认为她们跟你一样,教养不行。”
“你以为这些年乌拉那拉族中与你家渐行渐远,是为何。真的是因为你所说的因为阿玛过世,家中没有人身居高位,所以树倒弥生散。看不上你们了。
就算看不上你们家,不还有爷在吗。他们为什么连爷都不敢攀附。
他们离你们家越来越远,是因为他们恨你们家。恨因你一人败坏了族内所有女子的名声,害了他们家族出身的女子一生。
他们不敢来攀附爷,是因为知道爷清楚自己被你所累,怕爷怪罪乌拉那拉一族。所以才不敢过来攀附。”
“人家的皇子阿哥,娶了福晋,是得到一族的助力。而爷呢,娶了你后,不但什么也没得到,还为你所累,甚至还莫名其妙的多了不少敌人。
现在更是因为你的缘故,导致子嗣凋零。”
“现在你可还有脸说是别人逼你的,是爷逼你的。你已经把爷害得很惨了。
乌拉那拉氏,不要拿爷的好脾气当懦弱。”
“弘昐的死是你干的吧,就用的是你的那致人身体虚弱直至死亡的混毒吧。你也不要争着否认,爷既然说出来了,就说明爷已经确认,你否认也没用。
至于另一种征对女子的混毒,想必你已经在后院女人身上用过了,不然爷的后院这么些年不可能连孕信都没有。
爷本还想着问你那用在了哪些人身上,现在看来也没必要了。你想必也不会说。爷自会弄清楚。”
“皇家确实没有休妻一说,但没有说不能病逝。
看在弘辉的面上,爷已经放过你很多次了。爷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乌拉那拉氏,再有下次,爷直接就让你病逝了。
毕竟弘晖不能有个给她拖后腿的娘。爷也不想有个一无是处,不断犯错的福晋。”
撂完狠话后,四爷起身走出内室。此时的安嬷嬷听到四爷对福晋的质问不久,便已吓得瘫坐在地上,成了一团烂泥。正好堵在门口。
四爷抬腿从她身上迈过去,“苏培盛,正院贴身伺候的奴才不懂得规劝主子,反而怂恿主子犯下大错,全部拿去杖毙了。但杖毙前让他们把做过的事,安插的人手都交待清楚。
另外福晋病重,正院以后闭院让福晋安心养病。府中所有事务以后交给苏嬷嬷掌管。
对内院所有的奴才进行清洗,特别是大厨房的。所有背后另有主子的奴才都给爷找出来。犯有大错的按规矩处置了。没犯错但背主了的奴才爷也不敢用,都退回内务府。”
苏培盛连忙应道,“奴才遵命,这就去办。”
心里却想着,回府这段时间,这一天天的,就处理后院这些事情了,福晋怎么就不能消停些,让主子爷发这么大火。现在好了,身边的人全丢了性命,自己也被关了,管家权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