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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四爷领着弘旭他们五兄妹回京参加万寿节了。
孩子们身上的监控一直就没撤下来过,有着系统的看护,又有防护服在,更别说在宫里康熙那孩子们的保护,尼楚贺还是非常放心的。
经过这近两个月的观察,此次出生的三个孩子,在相貌上并没有跟爱新觉罗家某一位先祖很像。
小格格长得跟尼楚贺颇为相像,而两个阿哥有几分像四爷。
孩子出生的第二天,尼楚贺便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整套药丸给他们服用了。
至于防护服,通过大转盘抽奖和积分兑换,也各自给他们每人弄了一件,给穿戴上了。
当然,跟他们的几个哥哥一样,冬暖夏凉的玉玦也少不了。
孩子们满月的时候,他们的哥哥、姐姐们正在那里种痘,因此也没心思给他们办满月,便免了。
不过康熙、皇太后以及各位叔伯们的礼物,在圆明园开园后,还是送了过来。
尼楚贺出月子那天,正赶上万寿节。
一大早尼楚贺便吩咐人准备热水,痛痛快快地沐浴了好几次,换了好几次水。
万寿节第二天朝会上,在众人商议完国事,准备退朝之际,在康熙的暗示下,四爷站了出来,掏出一早准备好的折子。
“儿臣有事上奏皇阿玛。
皇阿玛先前吩咐儿臣,寻找更为安全、有效的天花防治方法。
经过几年时间的不断寻找,试验,终于找到了新的方法。
儿臣在患过天花的耕牛身上,发现了新的痘种,儿臣称之为牛痘。
能过像接种人痘一样,接种此牛痘,通过用死囚和诸多自愿者实验,发现确实可以有效预防天花。
而且接种此牛痘后,出痘过程中不会像接种人痘一样出现高热、或是高热反复退的情况。并且出痘过程十分顺利。
经过在死囚、以及各皇庄中开展的几千次实验,发现除非接种者本身身体就极为虚弱,经受不了一点病痛的折磨,都不会有生命危险。
儿臣奏折上有详细的数据,请皇阿玛御览。”
说着,四爷便呈上奏折。
在康熙的示意下,梁九功下去接过四爷手中的奏折,转呈给康熙。
台上众人听到四爷的话后,早已一片哗然。
有人出声问道,“四贝勒,之前府上众阿哥、格格们种痘,是不是就是接种的此牛痘,才会出现百分百的成功率。”
四爷回答道,“正是如此。
大家也知道府上这些孩子的年纪,他们也只是普通孩子,有些身体还是比较虚弱的。
他们都能够种痘成功,想来大家对此牛痘的成功率,也就有所了解了。”
有人自恃身份高贵的人开口道,
“四贝勒此举甚为不妥。咱们都是尊贵的人,岂能与畜甡为伍。
用得过天花的牛身上的痘种,接种到人身上,这不是自甘下贱,与畜甡无异。”
此人出例,对康熙深施一礼道,
“万岁爷命四贝勒寻找新的天花防治方法,是为了普天下的百姓,其心可嘉。
但四贝勒妄顾圣恩,竟从动物身上找寻方法,甚至不惜将此方法用于皇孙身上。
此举颇为大逆不道,请万岁爷惩罚四贝勒。”
九阿哥冷笑一声,“这位大人认为爷四哥此法子太过作贱你,大可不必让你的亲人朋友接种此牛痘便是。
在爷看来,天花来了,连小命都保不住,还谈什么尊贵不尊贵的。
就你尊贵,也没见到那天花绕着你走。”
十阿哥附议道,“九哥说的极是。
想来这位大人是有更为安全、高效的办法,可以预防天花,救治全天下的百姓了。
不知大人是否能割爱,将此办法公布出来,让咱们大伙、让全天下的百姓也高兴高兴。”
十三阿哥道,“合着我四哥为了你们、为了全天下的百姓、为了你们的子孙后代,劳心劳力,寻找新的天花防治办法,还讨不了好。
你们可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反过来还反咬我四哥一口。
妥妥一白眼狼。”
其它人纷纷道,“十三阿哥甚言,能够找到更安全、高效的预防天花方法,实在是普天下之福。
是万岁爷心系百姓,体恤百姓。
四贝勒为此奔波、劳累多年,劳苦功高,
咱们可不跟他一样看不起牛痘,咱们心中是万分感激万岁爷、四贝勒的。”
康熙不理下面的纷争,只一心看着四爷奏折上的数据。
看到上面所说的那惊人的成功率,他问四爷道,
“老四,你这奏折上写的数字可是真的,没有半分虚假。”
四爷连忙回答,“回皇阿玛,如此大事,儿臣怎敢撒谎。
上面统计的数据,儿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百分百真实,没有半分虚假。”
“牛痘的接种成功率,除了极个别外,确认能达到百分百。”
“除了那种身体极为虚弱,经受不了一点病痛折磨的,接种的人都出痘成功,且再次接触天花病毒,均不会再染上。”
康熙将奏折递给一旁的梁九功,“梁九功,你给大家念念。”
梁九功回答一声后,接过奏折,将奏折内容都给念了出来。
四爷的奏折写的很详细,发现牛痘的过程,他所做的所有调研,接种牛痘的所有实验数据,都写得清清楚楚,
当然从中他隐瞒了尼楚贺的功劳,毕竟让她太过出头对她影响不好。
她的功劳,皇阿玛和他知道便可。
当听到四贝勒奏折上那令人震憾的数据,众人都一片哗然。
内阁首辅大臣出列道,“万岁爷,牛痘成功率如此高,在我朝能找到如此法子,实在是万岁爷洪福齐天。
万岁爷和四贝勒此举,功在千古,实在是全天下百姓之福。
不知能否将此法召告天下,让天下百姓都享受到万岁爷的福泽。”
康熙回答道,“朕让四贝勒研究新的天花预防之法,本就是为了天下百姓。
如今有了成果,自然是要向天下百姓公布,让天下百姓都能接种牛痘。”
康熙看了刚才说牛痘低贱的人一眼,“至于那些嫌弃牛痘出自牛身上,不愿与动物为伍的。
若是自恃身份,不想接种,现牛痘痘种本就有限,朕也就不强求了。”
那人见康熙如此说,吓得瘫软在地,连呼万岁饶命。
康熙也不处置他,只让他禁声不得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