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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鱼原本就在关注着这件事，现在听见姜赫这么说，她的心情登时就好了很多。
看看。
还是有个正常人的，不然苏鱼真的要被墨梓丞给折磨到精神萎靡了。
毕竟，这份企划案，是她昨天考虑到了方方面面的细节，才制定完成的，结果墨梓丞就只花费了几秒钟的时间，就直接pass掉了！
这怕是换成任何一个正常人，应该都不能够接受吧？
“你刚才只是说，秘书达到这样的成果，已经算是不错了是吗？”墨梓丞笑着开口询问。
闻言，姜赫倒是点点头，道：“这本来应该不是一个秘书的工作范围吧？更何况，这么重要的一份企划案，梓丞哥竟然就这么简单的交给了一个秘书，说明你对这个秘书还是很看好的。”
苏鱼听到这些话，差点就要笑出声了！
看好？墨梓丞看好她？
不可能！
苏鱼感受到的，只有是墨梓丞不断找麻烦的过程。
尤其是，她本来也不是干秘书的活，她有更加重要的任务，要不是要努力获取墨梓丞的信任，她也不会待在这里让墨梓丞一直找她的麻烦了。
苏鱼流下了两条面条泪。
墨梓丞笑着说：“并不是看好不看好，而是做事既然做了，就应该做到完美无缺才好，这是我的习惯，更何况，我的人生里，从小到大可没有以次充好的先例。”
说白了，这就是要求高呗。苏鱼在心底里想着这件事。
主要是这个墨梓丞，自己对自己要求高就算了，他也碍不着谁，主要是现在这个时候，墨梓丞自己要求高就算了，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墨梓丞直接就是找事，找到了她的身上来了。
关键是，苏鱼还不能够直接说，自己不是来认真当秘书的！
她只需要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好了！之前的那些经历里，她也不是没去给人当过秘书，但是哪一次，像是墨梓丞这样难伺候的？
没有！
所以，这才是苏鱼一直都在碎碎念，且满心满眼里，都是抱怨的原因。
“你看着这份企划案，有什么问题？大可以说出来，正好，我这个秘书是新来的，不太明白我的规矩，以为我这是在给她找麻烦呢。”墨梓丞继续喝了一口咖啡。
这边的姜赫还没有开口说话，苏鱼就立即惶恐的说：“哪有啊！墨总，您这就是冤枉我了，我哪有胆子说您给我找麻烦呢？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虽然表面上的确是这么说着的，但是实际上，苏鱼还是在心底里碎碎念了一遭：那可不吗？原来你还知道你自己这是在给我找事啊？我给别的总裁当秘书的时候，人家就只要我倒倒咖啡就行了，你倒好了，这种事情还要我来干！你不是纯粹给我找事是什么？说出去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拿一份工资，干了两个人的活！
苏鱼在内心里腹诽了一遍之后，她的心情这才好了很多。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墨梓丞忽然之间就抬起头来，看了看她。
这个眼神实在是太微妙了，差点就让苏鱼以为，墨梓丞已经看穿了她的想法，现在在警告的看她一眼。
苏鱼觉得自己的心脏开始慢慢颤抖了。
笑面虎。
墨梓丞就是只笑面虎。这是苏鱼最直观的感受。
“这好吗？我来说啊？”姜赫笑着开口，“我还是一个没有毕业的。”
“没关系，有什么就说什么。”墨梓丞鼓励他。
苏鱼这个当事人垂着眼，直接盯着自己的脚尖看，其实她还是很自信的，毕竟苏鱼出品，必属精品啊！
她还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来做，她可不信还有什么不完美的地方！
姜赫点点头，倒是直接说了：“其实乍然一看，这份企划案已经很完美了，每一个地方都处理解决的很好，并且预防的可能性也都写上去了，只是……”
“只是什么？”苏鱼对姜赫之前说的不置可否。
毕竟是她自己的东西，她当然知道这是完美的。
苏鱼只是不知道，墨梓丞到底是有哪一个地方是不满意的。
而后，姜赫倒是扫她一眼，直白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些小地方还是要变动一些罢了，我们从商的，在商业上谈事，不可能会这么一板一眼，换一句话来说，你写的这些，方方面面确实很好看，但是运用到实际上，还是差了点。”
姜赫说：“换一句话来说，你属于纸上谈兵，就像考试的时候，你完整的背诵了所有的标准答案，但是这是一道理论题，当你运用到现实生活中时，就不适用了。”
苏鱼皱着眉。
她又没有谈过生意，这些东西她当然是做的越漂亮越好，再说了，这些不是应该是老板所考虑的东西吗？
苏鱼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所以你认为，我的这份方案其实是完美的，对吧？”
“对。”姜赫承认。
他笑着说：“只是完美到有些假了，我建议在这个地方，还有这里，稍微修改。”
姜赫伸出手，将这些地方全部都指出来，紧接着，便继续开口说：“我点到为止，你应该是个聪明人，会知道怎么做。”
苏鱼皱着眉，视线的确是跟随着这边的姜赫所指着的地方，然后开口说：“我明白了，谢谢姜少指点。”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墨梓丞又重新在上边勾勒了几下，新加了一些东西进去，然后再把这一份企划案，重新交给了苏鱼，道：“既然明白了，那就按照这个样子，重新再做一份。”
第……九次了。
苏鱼觉得自己应该是史上最惨的秘书，为了一个企划案，竟然来回被折磨了九次！
尤其是，苏鱼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墨梓丞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那她之前交第一次的时候，他怎么不指出来？
偏偏要在这个时候，都已经第九次了，他才勾画出来！
这不是欺负人么？
“怎么了？你怨念好像很大？”墨梓丞抬起头，笑容满面，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