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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年元旦前,江欣雯就为这可以载入史册的一年,设计了几个系列服装。这一年,华国派出了规模庞大的奥运代表团,这一年华国开启了改革开放后的第一次大阅兵。
奥运系列是由二十多种款式的运动服组成,主色调以国旗的红、黄为中心,每一件衣服上必定有这两种颜色,衣服的底色为白、灰,蓝,黑,紫等颜色。
样式简洁大方,搭配三至五条或金黄,或白色的线条,前胸或后背印烫或刺绣华国二字,不得不说,咱华国的国旗颜色那是真的好看。
江欣雯在不脱离这个时代的情况下,尽力把款式设计的的“洋气”一些。
在定初稿时,江欣雯自己认为服装的款式还是有些土气,但看过样衣的人都认为已经非常洋气了,这就是当时华国人审美的特色。
但是江欣雯不满意呀,她修修改改了七、八次,才完全定稿。待最后一套样衣做出来,凡是见过的人,无不想第一个试穿样衣。
江欣雯又尝试着在七种款式的衣服上取消华国二字,只在左前胸和左臂上方,将一面微缩的五星国旗缝制在上面。
江姥爷一开始还颇有微词,认为把国旗缝在衣服上是不尊重的表现,但是赵帆却拍手称好。
江欣雯也认为把国旗缝在衣服上,正是代表着自己是华国人,是自信的民族,有凝聚力的表现。
这时的国旗法还没有出台,即便出台,将国旗印制在自己的衣服上也不违法。
在春节前,江欣雯通知聂峰和吴本和准备资金,让他们大批量备料以及准备扩大运动服的生产规模。
过了正月十五,聂峰和吴本和还特意来了一趟京都。
因为华国派团参加奥运会的消息还没有公布,江欣雯也只能告诉他们,丑国即将举办奥运会,所以运动系列应该会畅销。
吴本和却对此将信将疑,对于江欣雯提出的建议不置可否。
江欣雯也不管吴本和的小心思,反正她是提醒到位了,再三叮嘱他们多多的囤积布料,甚至可以先少量制作一批运动服,看看市场的反应。
聂峰却没有犹豫,他立即找江姥爷要了供应商的联系方式,回去后就派人采购了大批的布料。但吴本和却心大的认为自己的厂子就在苏省一带,布料随用随取也可以。
伴随着华国与丑国蜜月期的到来,华国运动员参加第23届奥运会的消息也随之公布在报纸上。
江姥爷看到了报纸上刊登的消息,问江欣雯:“乖孙儿,是不是帆帆妈妈去年就告告诉你咱们国家要参加奥运会了的消息了?”
江欣雯:“姥爷,这怎么可能?丁莉阿姨可是很有原则的人。”
江姥爷:“乖孙儿,那你为何在年前就设计运动服?还让我去苏省进货?”
江欣雯:“姥爷呀,您以前怎么教导我的全忘了?”
江姥爷:?????
江欣雯:“姥爷,报纸上天天说改革开放,咱华国既然提出来改革开放,那咱们的人就必须要走出去,再让外面的人走进来呀。只有一个乒乓外交是不够的,还须要多种外交途径,奥运会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如果咱们国家能举办一次奥运会,我相信华国会腾飞的。”
江姥爷:“可是去年4月份那个打网球的姑娘叛逃丑国,我以为咱华国不会再派运动员去丑国了,你是怎么知道要参加奥运会的?”
江欣雯:“姥爷,一个人叛逃不能抹杀所有运动员吧?再说了,既然有过一次突发事件,咱国家必定会提高警惕呀。而且,不是所有的运动员都会叛逃吧?所以我判断国家会派运动员参加这届奥运会,毕竟现在还是咱们和丑国的蜜月期嘛。”
江姥爷不解的叨咕着:“抗丑援棒才过去了几年,死了那么多人,怎么现在又和丑国蜜月上了?”
虽然江姥爷想不通这其中的关窍,但这不耽误他相信自己外孙女的判断。从进入三月份,江姥爷就在海淀和朝阳的两处厂子里来回奔波。
随着进入炎热的夏季,七月底,央视对丑国召开的第23奥林匹克运会的开幕式进行直播,第二天,花之雯的运动服就开始火爆起来。
尤其是华国射击运动员夺得了第一枚金牌后,运动服更是卖爆了。
到了8月8日,仅仅经过十一天的发酵,市场上的运动服简直是供不应求,尤其是带国旗的那几款运动服,卖疯了。
华国运动员终于站在了世界的舞台,所有的华国人,就像自己也得到了荣誉一样,都兴致勃勃的谈论着奥运会的盛况。
更有追赶潮流的年轻人到处购买华国运动员们身上穿的运动服,一时间,京都,不,是华国大地上,运动服基本都处于脱销状态。就连老头儿们在夏季常穿的那种跨栏背心都卖光了,不管怎么说,跨栏背心也算运动服吧?
聂峰给江姥爷打来电话,直说好险,幸亏他听了江欣雯的建议,在春季就囤积了足够的布料和辅料,否则,现在只能是望着市场兴叹了。
而吴本和却苦着脸,对着电话诉说自己非常后悔,当初没有听江欣雯的建议,运动服的衣料已经涨价了,还经常断货。
最后,还是江姥爷出面给那些厂家打电话,吴本和的工厂才能正常的拿到衣料,但成本也上来了,因为衣料价格飙升。
挂甲屯江家门外的胡同也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每辆车限批五十件,花猴儿和那七虽然和江家有交情,但他们两家直营店派来拉衣服的板儿爷们,也照样得在江家工厂外面排队等限量服装,长长的板车排出了胡同口。
两人经营的批发零售店已经不敢批发运动服了,每天拉回来的运动服,不到两小时就被人抢光了。
店门外堵着一帮子外地来的服装贩子,直央求着两位老板给他们批发点运动服回去卖。
江姥爷被这些零售商磨的没了办法,他给徒弟聂粤生打电话,请求支援些机器,但聂粤生这边也忙的脚不沾地。
进入夏季后,朝阳区的花之雯工厂,就由江姥爷的徒弟聂粤生管理,他不仅忙着在纺织厂做办公室主任的工作,他更忙着花之雯的调度和生产。
他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去师父家的工厂里上班,但他把放暑假在家的两个大儿子都派到了厂子里帮忙熨烫衣服,还硬是让自己的老婆也请了一个月的病假,去工厂里帮忙。
聂粤生咬着牙,硬是从服装厂里挖女工,允诺做一件成衣给两块五毛钱的工费,朝阳厂区24小时的开工,歇人不歇机的昼夜赶工做衣服。
那些服装厂的女工们可高兴坏了。一个熟手工人,做精品服装,一天最少做五件,手快的可以做到十件,这一天最少就赚十多块钱,一个月下来,就比厂子里开的那三十七块八毛钱可多了十倍还有余。
聂粤生美了,可服装厂的厂长可犯了愁了。单位里一共只有不到二百名女工,全都轮着班的请年假,请事假,更可恶的还有年纪轻轻的拿着血压180的假条来请病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