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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好不容易降临。
顾时年奔来跑去,真的把自己当小护士了,摆好了药物和各种东西,怀里揣着自己的一个小笔记本,上面记录着祁司岩跟她说过的话。
祁司岩凝眸看着车上的动静,手揣在口袋里,若有所思。
“祁医生,已经弄好了,那我们去了?”总护士长过来,对他说了一声。
祁司岩回神,凝眸看着车上端坐着的顾时年,点点头,道了一声:“路上小心。”
总护士长点点头,上车关上车门,车子很快发动了。
唯一的一点点光芒泯灭了,顾时年那娇小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车子在远处拐了一个弯,远去了。
***
果然,在车子行进到别墅圈外两公里处的时候,就被人拦下来盘查,总护士长跳下车,出示了自己在祁司岩私人疗养院的工作证明,接受了整体盘查这才通过。
“你们稍等,我要给董先生去个电话才能确定。”
总护士长点点头,担忧地瞥了一眼后车厢,想着他们只要不查人就没问题。但是,那个冷血保镖模样的人,接了董瑞成的电话后,就绕到车后,打开车厢门,看到里面只有几个护士和一堆药品,对董瑞成回复道:“好像没有其他人,没有一个很小很稚嫩,又被众星捧月似的女孩子
在,全部都是护士。”
董瑞成摘下眼镜,擦了擦,在那端沉声说:“嗯,那叫她们进去吧。”
冷血保镖得令,关上车厢门,做了一个放行的动作。
总护士长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赶紧也一个箭步踏上去,跟着车进去了。
别墅里灯火通明。小荣满脸焦灼,已经被小思年的失踪折腾得崩溃了,但是说给苏心然听,苏心然就跟耳朵聋了一样,听了也冷淡地当没听到。小荣说的急了,她冷笑一下,问:“慕氏和林家的合作产业、修辞的身体,这其
中哪一样不比那个两岁的孩子值钱?她丢了,那不是真好吗?省得碍眼,什么时候,我跟修辞的孩子丢了,你也这么紧张,那才叫对了。”
小荣气得浑身瑟瑟发抖,但是势单力薄,她一个小小的女佣能做什么!
正气得边哭边担心,就看到外面来人了。总护士长走进去,高跟鞋踩在地板上,轻轻踱了两步,冷眸扫了这些女佣几眼,道:“我们是祁医生派过来看慕先生的,董先生那边也同意了,你们最好就不要声张,等下如果需要什么东西,派人送进来就
是,明白了吗?”
小荣脸色极其不好,苍白着唇走上来道:“慕先生这里已经乱成一团了,看病可以,你们别乱来,否则我们现在是什么都不能做,但等慕先生醒过来,敢动半点手脚的就要你们好看!”
慕修辞……还真的是这一栋别墅里神一般的存在,他的存在,震慑着这一群豺狼虎豹。
现在他倒了,这帮人才有蠢蠢欲动的机会!
几个小护士身后,一个娇小的影子,费劲提了提急救箱,压低了脑袋,口罩之下的表情谁也看不清楚。
总护士长蹙眉看了小荣一眼,冷冷撤回目光,对身后的人说:“都进去吧。”
一行人,理都没理这帮女佣,直接进去了。
“吱呀”一声。
房门打开。
纤小的身影跟在最后面,水眸抬起看了一眼这扇大门,胸口的跳动变得狂热起来,两只小手满手汗。慕修辞被救治的地方,很大很安静,欧式的大床上,他安静地躺在那里,即便是三天过去了,气色也没有好一丁点,昏迷之中营养输入不够,只能一直静脉注射营养液,头上和腿上的纱布去掉了一些,隐
约能看得出人形了。
猛然“哗啦”的一声响。
是走在最后的那个小护士,差点儿小手一松弄掉了急救箱,埋着头抱好,头扭到一边去,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脸。
小荣跟着跑进来,神色紧张,冷冽哑声道:“治病可以,别乱动!”
总护士长不耐,过去关上门:“你们能不耽搁治疗出去吗?”
“砰”得一声,门关上了。
不放心,还特意上了一把小锁。
总护士长这才神情一松,看向旁边的那个身材纤小的护士,道:“顾小姐,可以了。”
顾时年这才慢慢地抬起瑟缩的脖子,将头上的护士帽摘掉,口罩摘掉,放下急救箱,第一时间猛地跑去床边,看慕修辞的情况!
大大的水晶灯在头上闪耀着,她看着看着,一双美眸顿时红了,抬起头沙哑道:“灯调暗,这么亮他怎么睡得安稳?醒了也会难受的,窗子也打开以下,通风,让他呼吸通畅。”
几个人赶紧上去行动。
这些都是照顾病人的常识,苏心然空有一腔担心,却保护过头,也方法不当!慕修辞躺的位置太靠中间,顾时年一开始是跪在地板上,最后趴过去,调试着他身上的被子,将上面那一层掀开,换了又轻薄又保暖的鸭绒被,将空调温度调到常温,做完这一切才探身过去,用祁司岩教
自己的方法判断他的熟睡程度,看给各项报表,研究伤势。
总护士长看她满脑门子汗,上前拍拍她的肩膀,说:“我们来吧?我们是专业,等下出结果了一一告诉你。”
顾时年也不犟,赶紧让开,道:“好。麻烦你们了。”
“顾小姐客气,一点都不麻烦。”
一群人在慕修辞周围忙忙碌碌,顾时年背着手站在那里,红着眼,眼眶温热,愈发觉得自己没用,她趴过去,轻轻掀开被子一角,看他的手指。
平日里很修长好看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此刻就算清洗过了也带着火药的味道,指甲缝里有黄色的粉末。
顾时年拿着打湿的纱布,用热水浸透了,一点点地给他擦。
擦着擦着,发现了他没受伤的胳膊上有伤痕,她水眸一颤,眸光扫过慕修辞沉睡的脸,一点点轻轻卷起袖子,往上,就看到了那些,好像是反复切割过的刀痕。
刀痕,总归不是这一场乱弹导致的,那就是……
两年前火车站的一幕闪入脑海,顾时年回忆着自己一刀刺下去的那个位置,还有去台湾前在车里跟他“缠绵”时,不小心发现的他身上新鲜无比的刀痕。
如果不是她砍的,那么难道,是他自己,自残的吗?
他那一张英俊又淡然的脸,清晰出现在了脑海里。
此刻却安静一片,他昏迷着,连眼睛都睁不开。顾时年感觉到湿热在眼底蔓延开来,她捧着慕修辞的手,抱在怀里无声地掉着眼泪,好在没有人看她,她胡乱抹了一把脸,继续等待这些人检测好他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