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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宴也是太子洗尘宴,文武百官也是五年后第一次看到生龙活虎的太子,一身紫色蟒服衬得人高贵威严,不苟言笑的神色,倒让人生出了几分敬畏。
陆直梁也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子衡了,略有些怀念,举起酒杯遥遥敬了他一杯。苏破天眼尖,抬起手示意,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随之将酒一饮而尽。
这一笑瞬间就亲和了许多,在场的百官都忍不住轮流给太子敬了一杯。
结果宴会刚开始没多久,苏破天便已经满身酒气,双脸通红,对着龙位上的皇帝恭恭敬敬的行礼,“父皇,儿臣不适酒力,想去醒醒酒。”
皇帝眼里闪过一分嫌弃,摇摇手,示意随从带太子下去,继续跟百官一同齐乐。
陆直梁担心他,随便找了个借口跟了出来,只见苏破天脚步虚浮,飘着走路似的,路线歪歪曲曲,被内侍搀扶着人就不知道拐到了哪里。
心中闪过一丝不安,陆直梁只好凭借直觉判断苏破天的行踪,却撞见了同样出来醒酒的四公主。
“陆某拜见四公主。”
四公主因为酒劲脑袋晕乎乎的,看着面前行礼的人一下子有了两个影子,忍不住嘟起嘴抱怨道,“你站住不许动。”
揉了揉眼睛,面前只剩下了一个身影,这才松了口气,“你是什么人啊?”
陆直梁恭恭敬敬的答道,“吾乃刑部尚书之子,陆直梁。”这毕竟是皇帝唯一一个成年了的公主,深得宠爱。
“啊我记得你,你怎么会来到这里,这里可是内庭了。”四公主恍然大悟,外人是不能擅自进来的。
陆直梁如实答道,“陆某担心太子殿下,只是不小心找不到了。既然这里是内庭,陆某告退。”看来他还是得马上回去,希望子衡今天不会惹出什么事来。
四公主伸出手指,命令道,“你站住,父皇说你才华横溢,有资格尚公主,你是怎么想的?”歪着脑袋打量他。
陆直梁心里骇然,连忙否认道,“陆某配不上公主,陆某已经有心上人了。”陛下怎么会生了这样的想法,尚公主。
“这样啊,”四公主砸吧砸吧嘴,若有所思,“那你退下吧,别跟别人说见过本宫。”
陆直梁连忙告退,绝对不能让陛下乱点鸳鸯谱,但是不能直言驳了天子的面子,他得好好想想如何打消陛下的这个念头。
这一插曲两个人都有心隐瞒,故而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陆直梁回到宴席上,父亲陆芝德正在吃御赐的粽子,“怎么出去这么久?”
“多吹了会风。”陆直梁接过另一只粽子,细细的剥开粽叶,露出里头饱满白嫩的糯米,浅浅咬了一口,不愧是宫中的粽子,与外头的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就在这言笑晏晏之中,皇帝身边的内侍突然慌里慌张的附在了陛下身边说了些什么,只见刚才还笑的和蔼的陛下一下子黑了脸,起身离开席位。
这一下全场的百官都愣住了,纷纷猜测发生了什么。
不一会儿康泰进来传了口谕,“打扰各位大人的雅兴了,宫中怀古塔起了火,陛下赶了过去。只是吩咐各位大人吃好喝好,莫要擅自离席,毕竟这里还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