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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身体验整个过程的俞音觉得自己整个灵魂都在震颤,被禁锢在过去的身体里,俞音的手脚皆被绑缚,一动不动,只能随着过去的自己,被动地承受这个吻,秦霜寒另一手抚上他的脸颊,用力强迫他张开嘴,吻住他的唇,把水喂进了他的口中。
缩在山洞角落里的灯笼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唔……你!”
来不及吞咽的水珠顺着少年的唇角滑落,少年俞音用力挣扎着,企图推开对方,却最终因为力量的悬殊,只能被动承受着对方的吻,妖族血脉本就强于人族。
不知道什么时候,秦霜寒的体格已经渐渐超过了少年时的俞音,再也不是过去那个矮他一头,每天跟在他后面的孩子了。
乖孩子不乖了,喂个水而已,这么凶。
旁观的俞音一不小心被拉进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吻里,一时间有些彷徨。当初应该是受到了凤凰翼的影响,这段记忆他一直毫无印象,可如今在对方的那个吻中,记忆隐隐有了复苏的迹象。
秦霜寒从那个时候,就喜欢自己了吗。
那自己又是什么时候拿走了北逍的婚约。
那三个月后,面对着记忆全失的自己,秦霜寒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等着自己醒来的那一刻。他把伤痛和爱意都揣在心里,藏好了,不让人看见端倪,再从头开始。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多少次了?
秦霜寒没有加深那个吻,把水喂给少年俞音后就放开了他。那水里应该是加了助眠的药,记忆里的俞音被喂水后,红着眼睛,靠在山壁上,微微喘息,想骂似乎又顾忌现在的亲霜寒,到底没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没多久,他就闭上眼睛睡了过去,附着在这段记忆上的俞音却还没睡。
二十多年前的那段回忆里,秦霜寒见俞音睡了,解开了他手腕脚腕上的绳子,一一抚摸过他脚腕手腕上的那些红痕,接着把俞音搂进了怀中,秦霜寒闭上眼睛,怀中俞音的背后,巨大的凤凰翼瞬间张开,金色的光雨飘飞不停。
秦霜寒搂着俞音,红色的灵力自他的周身游走至那双翅膀上,他用自己的灵力,疏导着凤凰翼对俞音神魂带来的干扰。
这样做明显很消耗灵力,同时还会带来剧痛,秦霜寒的额角上全是汗珠,嘴角也带着一丝猩红,许久,凤凰翼收回俞音的体内,秦霜寒才把俞音搂回自己的怀中,不复刚才逼对方饮水时的凶狠,反倒近乎虔诚地在对方的眉心落下一吻。
他当俞音听不见,就索性抱着对方,说了些话。
“俞音,你别恨我。”
我不恨你,俞音心想,我怎么可能会恨你。
“等你恢复了,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一起,先前在三清山的时候,你就收了我的聘礼了,还说你很喜欢,按照我们妖族的规矩,收了我的聘礼,你就是我的人了,你还想把我丢下吗?”
“还有,你要记住,不是你救了我,是我缠上了你,从我那年在琴州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缠上你了,日后不论生死,我都不会放开你了。”
“等哪天,阳光好的时候,我就把婚约给你,好不好?”
他几乎是贴着俞音的耳边说出了这样的话,前世俞音从未听秦霜寒说过这样的话,如今听来,只觉得心惊,甚至有点吓得腿软。
对方说的聘礼是什么,为什么他完全想不起来,当初他刚进妖族的时候,九尾也说过,尊主已经给过他聘礼了。
那几年间,小黑送过的所有东西依次出现在俞音的脑海中。
小黑还是个毛团形态时,他床头每天早晨都会出现的老鼠或半只老鼠?
肯定不是这个。
小黑刚刚化形时,他从山下捡回来的红肚兜?
不对,也不会是这个。
南渊学宫外江边捞上来的彩色碎石头?
不应该啊。
等等,不会是镜雪关之役后摆在他窗台上的那俩大骨头土味花盆吧!
俞音:“……”
灯笼围观久了,想翻个面继续看,忘了自己身上有铃铛,翻出了清脆的铃铛响声。
秦霜寒的目光,忽然停留在山洞角落里多出的灯笼身上,皱了皱眉,又看了看怀里的俞音,似乎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
秦霜寒微凉的手贴上了俞音的脸颊:“你是谁……”
灯笼:“……”哦豁。
俞音:“……”不妙。
记忆的主人发现了闯入者。
俞音在秦霜寒的怀里睁开了眼睛,周围一阵狂风卷过,不论是山洞还是他面前的秦霜寒都化作黄沙飘散了,只有纸皮灯笼还躺在地上,苏以彤被秦霜寒刚才那一眼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周围又是一片空茫,只有俞音提在手上的灯笼,还在发着微光,没有路,连海也不见了,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灯笼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容我说一句,你和秦霜寒,前世玩得那么刺激吗?”
俞音:“……”
他倒忘了,这位刚才好像围观了全程,而他自己的手腕上,还带着被绳索磨出的红痕,眼睛还是红红的,怎么看怎么暧昧。
灯笼兀自感慨:“难怪啊,难怪。”
“我们得回去。”俞音对灯笼说,“那个血池你也看到了,蝴蝶一旦飞出,临安就会有危险,黎雅他们还在城中。”
临安城外渡雪山庄的法阵,必然是针对临安城,今夜只是被他们撞破,他们没解决掉整个法阵,临安城就有危险,他们必须赶紧想办法回到临安,可是想要回去,首先就要找到北逍。
北逍带他们来到这里,大概也只有北逍才能带他们回去。
四下皆是空茫一片,北逍会在哪里。
“你……等等。”苏以彤化作少年身形,出现在俞音的面前,起了一道水镜,“你先看看你自己的样子。”
自己能是什么样子?
俞音疑惑,随即看向水镜,镜子里的他穿着那段回忆里的衣服,模样还是原先的模样,眉心却有一道红色的令纹。
“这是什么?”俞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那道令纹十分熟悉。
“我也想问,先前沈云央和冥灵对你的称呼,我就有些在意。”苏以彤说,“南冥中万物无所遁形,不论是人还是妖,在这里都会恢复自己原来的形貌,像我,变回了少年,你家那位不知道变哪儿去了,估计是变了原形,而你,刚从回忆里出来后,眉心就浮现了这道令纹。”
熟悉的令纹,隔着多年的时光,曾经出现在南渊的书卷上。
“你是说。”俞音抚上自己眉心的令纹,“这是烈阳殿的令纹。”
在南渊学宫修行时,他们曾经在书中见过,难怪都会觉得熟悉。
苏以彤:“对,而且是烈阳殿的直系血脉,以前在南渊的时候,教符咒的先生提到过,这印记只会出现在烈阳殿的主人身上,俞音,你可能真的是烈阳殿圣女的后代。”
烈阳殿圣女的后代?
可当初清寻真人说,俞音是他从京城郊外垃圾堆里捡来的孩子。
如果他是烈阳殿的小殿下,那他娘和他爹,又都是些什么人。
他总不会真是当年人皇沈鹤尘的便宜儿子吧,当年人皇的认亲来得莫名其妙,让人摸不着头脑,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其实,烈阳殿的令纹,我在你身上还见过一次。”苏以彤忽然道。
“你见过?”俞音的心中忽然有了隐隐的猜测,“什么时候?”
苏以彤:“镜雪关之役,你斩九婴第三首的时候,眉心忽然出现了这个令纹,只有一瞬,当时大家忙着战斗,几乎没人看见,看到的也会觉得自己看错了,我是医修,比较关注这些,我原本想那一战后找个机会问你,只是后来……”
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们都无暇自顾,哪还记得在镜雪关之役中出现过不过一瞬的令纹。
镜雪关之役后不久,就发生了人皇沈鹤尘找俞音认亲的事情。
如今想来,和当时他眉心闪现的那道令纹,脱不开关系。
“当时你身边还有其他人吗?”俞音问。
苏以彤:“有。”
俞音:“谁?”
“毓秀。”
俞音心中有些寒意,那个时候的毓秀,已经被沈云央看中,做了身边的侍女,可后来发生的种种都告诉他们,当年的毓秀不仅仅是侍女,很多消息,可能都被毓秀,传到了人皇的耳朵里。
前任人皇沈鹤尘那年的认亲,毓秀在其中的作用,不言而喻。
俞音直觉其中有不对的地方,烈阳殿是人族圣殿,每一代殿主身份尊贵,因为传说烈阳殿后人的血脉来自于上古时期的圣人,上一任烈阳殿殿主容羽涅死后,没有留下自己的血脉,烈阳殿的血脉就断在了这里。
算起来,前世俞音出生的时间,和烈阳殿圣女容羽涅病死的时间,刚好重合,可是烈阳殿,二十年前就被北逍发疯的时候砸了,他如今想查自己的身世,又该从哪里问起。
苏以彤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说,你娘是容羽涅,你爹是前任人皇沈鹤尘,那你前世经历的很多事情,都有了解释。”
沈鹤尘的认亲,那道莫名能牵制俞音的魂幡,沈云央对俞音莫名其妙的敌意,以及他的死。
“南疆有一种法术,我只有耳闻。”苏以彤说,“把蛊种在血脉里,此后中蛊者的后人,都将被施术者所控。”
俞音的脚步一顿。
不过那道魂幡对他的控制,自他回来之后,就失效了,上次看沈云央自己也怪诧异的。
“不行,我们还是得先找北逍。”俞音说,“困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要查烈阳殿的事情也得等回到人界之后。”
南冥天池到底是特殊,对苏以彤的影响很大,他如今是鬼修,无法维持人身太久,于是苏以彤回到了灯笼中,问道:“他的原形是什么?”
俞音摇头:“我问过,但他没有告诉过我。”
不知道为什么,北逍好像很介意自己的原形,怎么套话都不肯说。
“那关于原形的线索呢?”苏以彤问。
俞音:“北逍说过,他的原形很……”
苏以彤:“什么?”
“很大。”
大到找不到。
苏以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