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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一聊?”
目光从上至下的扫过眼前的少年,雪清河沉吟片刻问道:
“你真的想和我聊一聊?”
“当然。”
慢悠悠的走到雪清河身旁,陆渊神秘一笑,伸手从小世界中拿出一块金属材质的东西,塞到了一旁雪清河的手中;随后,慢悠悠的说道: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在临别时所赠。我觉得...你应该认识。”
听闻此言,雪清河眼神微动,袖子垂落下来,罩住手掌以及手中的东西;摩挲了两下,雪清河的手掌顿时僵住,险些没拿住手中的这块儿令牌。
不过,好在她的心理素质和反应能力都很强大,这才及时的抓住了手中的这块儿令牌,没有让其掉落在地上。
圣女令!
如果她没有记错样式和细节的话,就是圣女令!
武魂殿的圣女令!
虽然...这块儿令牌对于大多数的魂师来讲还不如一块儿长老令有用,但对于武魂殿所属的全体人员来讲,这块儿令牌的优先程度要远超长老令!
武魂殿所发布的各种令牌,代表着持有者不同的身份。
例如:长老令的持有者,通常是封号斗罗;偶尔有例外,也是对武魂殿做出了巨大贡献的人。
因此,在一些情况下,这部分持有长老令的魂师会得到武魂殿的优待。
例如...
在猎杀魂兽时,受到伤害亦或是迷失方向;持有长老令的人无疑会得到武魂殿小队的全力保护和支援。
重要的是:像这种额外的保护和支援,并不需要向武魂殿支付代价!
这种制度无疑消耗了武魂殿不小的人力和物力;因此,每一块长老令在颁发时都会受到严格的限制。
既然提到了长老令,就不得不提另外两种奇葩的令牌:
教皇令!
以及...
圣子\/女令!
教皇令可以号召武魂殿所属,长老令也可以得到武魂殿的优待,这两道令牌在面对各大宗门亦或是帝国时,是通用的。
但和教皇令以及长老令不同...
圣子\/女令并不具备“通用”的性质!
换而言之,就是说:拿着这块儿令牌无法得到各大宗门的承认!
但这块儿令牌在武魂殿的制度内,权限却高于长老令和主教令,仅次于教皇令...
所以...这就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了。
当然,雪清河是知道内部情况的人,因此才了解这么多细节。
不过...
对方能拿到这块儿令牌,并且还能找到她,把这块儿令牌交给她...
现在,哪怕对方说自己不是比比东那个女人派来的,千仞雪都不会相信。
教皇令,圣女令,以及圣子令都是传承制度!
而上一任圣女令的持有者,就是当今武魂殿教皇——比比东!
而已目前比比东半神级的实力,只要她不松手,全天下都没有人能从她手里抢走圣女令!
这一任的圣女虽然有了候选者,但圣女的职位还没有定下,圣女令自然不会在这个候选者的手里。
不过,也有可能是比比东那个女人偏心,提前把圣女令给了那个候选者...
想到这里,雪清河失笑的摇了摇头,把这个不靠谱的想法甩出脑海。
开什么玩笑!
连她这个亲生的都没给,还能给那个候选者?
这块儿令牌百分百是被一直掐在手里!
所以...
“她究竟给你了什么任务?许诺了多少好处?”
安静的房间内,雪清河风轻云淡的给陆渊倒了杯茶,漫不经心的问道。
“没有人给我任务,也没有人许诺给我好处。”
“话说...”
端起茶杯,陆渊专注的盯着茶水表面上升起的腾腾热气,带着几分抱歉和几分不好意思,委婉的说道:
“千女士,我没有喜欢被窥探的爱好,能否让那两道目光稍微收敛些?”
眼帘微垂,千仞雪不慌不忙的说道:
“收敛些...自然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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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要和我说实话。”
“她许诺你的,我一样可以许诺,甚至是翻倍;不要有什么顾虑和负罪感,无论是什么问题,只要你愿意弃暗投明,我都会全力帮你;你应该很清楚、谁才是六翼天使武魂的拥有者...”
“而未来,又会是谁的...”
千仞雪很聪明。
因此,她非常清楚,比比东那个女人绝对不是对方的上级!
要么是有把柄被比比东抓住了,要么是被比比东许诺的东西打动了...
不过...
既然是合作者的关系,那留给她操作的空间可就不小了!
谋划对方跳反只是最简单的一步。
关键时刻,借此给比比东那个女人重创才是千仞雪真正想要做的事!
如释重负的长叹一声,在千仞雪兴奋和雀跃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疲惫,陆渊轻声感慨道:
“你们这些人啊...”
“为什么都要用大师的思维去预判一个青铜的走位?”
用大师的思维...去...预判...一个青铜的走位???
千仞雪不明所以,无奈的分析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
大师——玉小刚。
预判——预先的判断。
青铜——某种魂兽?
走位——奔跑活动?
连起来的意思就是:为什么都要用玉小刚的思维去预先的判断某种魂兽的奔跑活动路线?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千仞雪黑着脸把脑海中奇奇怪怪的新知识删掉。
就算是对暗语,也不会编出来如此稀奇古怪的暗语啊!
更何况...
她又不是查不到武魂殿所有的暗语本...
“忘了你听不懂这个比喻...”
看着雪清河逐渐危险起来的目光,陆渊无奈的比划了个“停”的手势,慢悠悠的解释道:
“我这句话的意思是:你们为什么要用人类的思维来预判一个魂兽的想法?”
“没有人给我任务,也没有人许诺给我任何好处。”
“我只是代表我个人,来和你谈一谈。”
“毕竟,我很早就说过,我和你是同一类人。”
千仞雪差点没被这番解释给气笑了,把袖中的那块儿令牌甩到桌子上,指着这块儿令牌低声质问道: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块儿令牌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你可不要告诉我,你的那位“朋友”就是当今武魂殿的教皇冕下!”
千仞雪看着陷入沉默中的陆渊,忍不住笑了笑。
小样儿!
铁证如山,你还想骗我?
若是你真能当场给我个解释,我就把这个桌子吃...
“从胡列娜手里得到的。”
“......”
脸上的笑容不自觉的僵住,千仞雪呼吸骤然急促了起来,五指向内弯曲,发出了一道轻微的骨爆声。
良久,她才抑制住自己复杂的心情。
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声音中带着几分不为人知的颤抖。
“你是骗我的。”
试探,怀疑,甚至有一些哀求的意味。
“是...也不是。”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确实是骗出了你的身份。”
“但...”
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块令牌,陆渊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怜悯。
“这块令牌,真的是胡列娜在分别时塞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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