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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算士一语定乾坤,所以说古语说的好,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才知道,老算士的真才实学铁定是真的不能再真了,那么既然老算士确有大才,那他所说三人性命堪忧岂不就是真的?
络腮胡子大汉根据自己的推理问道“老神仙,那照您的说法,我们三人都会死?”
老算士瞥了一眼大汉道“从目前来看如果你三人要入那丰安镇,的确是要死,而且死的透透的…”
三人面面相觑!
老算士见三人模样,知道火候到了,按照以往的行卦套路,这个时候应该是“但是,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九,尚有遁去的一,而易之一道有定数与变数之分,术不可算尽,天道也是如此,所以易数必死之局并非不可破之!”
青元问道“敢问前辈,那怎样才能破解呢?”
老算士清了清嗓子,青元忙倒上一杯酒,老算士一饮而尽!
然后只见这老人,一双瞎眼盯住了青衣的胸口。
青衣连忙挡住胸口道“老头,你休想,老不羞!”
老算士呵呵笑道“姑娘误会了,老夫为你等找寻生法,为逆天之举。区区酒肉可不够那消元降寿的补偿,老夫自做主张,想要将我一支心爱的毛笔,换姑娘胸口所佩白玉,权当是报酬,不知可否?”
青衣原本以为老算士以三人性命相威胁,起了色心,没想到老算士只想用自己的笔换她的玉,她笑道“当然可以”
青衣伸手摘下这块价值连城的宝玉递给老算士。老算士接过玉佩,用袖口小心翼翼的擦拭了一遍,然后放入自己的衣袖当中。
老算士抬起头,从袖口里陶了好一阵,摸出一支毛笔,老人双手颤颤巍巍的捧着这支毛笔,将笔递到了青衣手中。
青衣接过这玉笔,本来她以为老算士会以之前的竹笔相换,没想到竟然是支玉笔,此笔材质为玉,入手重量却是与一般宣笔没有区别,触手处一阵温热,笔直而轻,兼具尖、齐、圆、健等特点,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样的一只不可多得的玉笔换青衣的一枚玉佩,究竟谁亏谁赚还尚未可知呢?青衣正要将玉笔还给老算士,不料抬头看,哪里还有老算士的身影,一眨眼功夫,此人就在众目睽睽下消失了。
没有一人察觉到了。
只见桌上一张黄纸之上写有几句话“遇观莫入,遇水勿停,夜不入丰安,行不宿荒宅,凶吉不可测,真假莫要辩!”在这张黄纸之下,有四张朱砂写就得驱魔降鬼符。
青衣拿起那躺在桌上的四张符箓,自己留下一张,分发给三人一人一张,四人都将这符箓贴身放好,然后在老板娘的招呼声中,都回屋洗漱休息。
入夜,青元想起老算士此前卜算之语翻来覆去的就是无法入睡,他翻身而起,向外走去。
须知这酒铺外面大厅连通一个长长的回廊,回廊直通一个院子,院子不大,院中有两座小亭,亭中有石桌石凳,这是老板娘耗费大人工专门修葺的,算是添置的两处僻静包间。
青元来到院中,他找了两个石凳,用手枕着头静静躺下,看着那满天的繁星,小时候师傅经常带着他和妹妹在苍山顶观星,那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只是那天上繁星好些都再也没有看见…
一个豪迈的身音从远处传来“起床撒泡尿竟然可以遇见青元兄弟!真是缘分啊!啊,哈哈哈”
络腮胡大汉一边挠了挠裤裆,一边摇摇摆摆从远处走来,仿佛酒意尚未散尽。
青元起身相迎,他抱歉道“是啊,缘分,青元夜深难眠,叨扰了兄台清净,罪过罪过!”
大汉随手折断身前的一根树丫,取上面的一个小签,然后一边剔牙,一边摆手说道“青元兄弟说的哪里话,我白吃白喝你一顿酒席,只是贪嘴贪杯吃得太多,与兄弟你又没有关系!”
青元见大汉动作,他略一沉思问道“喔,青元有一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大汉笑道“既然不当问,就可不问!”
大汉身影突然变化,完全变化成了另一个男子形象,男子一张脸棱角分明,俊朗非凡,长发飘逸,外形看似放荡不羁,却有一股玄而又玄的神秘气质!
此人正是林俞奇,那日他大战面具男后收到慕容雅飞剑传信,信上写着“勿忘约定,来时可期?”八个大字,留款:丰安镇留仙庄
这字的确是慕容雅亲手所写不假,但是诺大一张纸上,就寥寥数字,这哪里是那个外表冷若冰霜,实际骨子里是一个滥好人的慕容雅的风格,再说她慕容雅就是再冷若冰霜,她慕容雅就是再不想与李俞奇多说一句话,以她的性子信中至少也会提及那一百多的学生,而信上数字只字未提。
况且林俞奇在大战面具男后就来到了那香菜所说相遇慕容雅的地方,一路寻找,已发现数名身死后化为人皮的学子,而且地点离慕容雅大战机甲处相距不过数里,以慕容雅金丹后期的神识,轻易就可以察觉,她怎会只字不提?
“勿来,勿来”林俞奇嘴中喃喃道“这个笨女人,自己身处险地还用藏头传书告诉我“勿来”吗?真是笨啊!”
林俞奇为了避免又遇到面具男那样的麻烦,他以当年在昆仑废墟寻到的一门八九玄功化作络腮大汉,这门玄功林俞奇修行良久,但是都仅仅只停留在第一层,而且林俞奇演化的身体熔炉竟然无法融合这本书上的功法,这样一本书对林俞奇来说简直就是鸡肋,好在此功法第一层还有些粗浅变化之术,不至于全无用处。
林俞奇化为络腮胡子大汉一路来到这酒铺,之后就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青元见面前的络腮胡大汉转眼变为一个英俊青年,他没有一点诧异,显然他对此般变化早已成竹在胸。他抬手抱拳行礼道“苍山道宫青元,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李俞奇深深看了一眼眼前的青衣男子,他应该很早就识破出自己的变化了吧,在什么时候呢?他也不得而知,这青元为人外表玩世不恭,混不要脸,实际是一个谦谦君子,林俞奇还礼道“黔灵书院教习林俞奇”
青元一屁股坐在那石凳之上,然后用手扶了扶相临一个石凳的灰尘,林俞奇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青元身边。
青元手上多出了两大坛酒,扔给林俞奇一坛,他自己留下一坛,他猛地灌下一大口,酒劲勃发,酒是好酒,但也经不住这样豪饮,他的脸上顿时多了两朵红云。
“林兄,你知道吗?我与妹妹青衣乃是双生子,她出生比我早上半刻,本该是姐姐,我幼年时最是争强好胜,什么都要比她好,就连姐弟也争锋变了兄妹,四岁那年,我犯了错,被父亲打了一顿,罚入囚魔洞中…”
青元兄妹的故事很简单,无非就是那青元幼年争强好胜,罚入囚魔洞,在洞中打开了苍山道宫祖师震压的苍魔,恰巧遇上送饭而来的青衣,结果苍魔入了青衣体内,好在青衣体质特殊,挡住了苍魔夺舍,但是青衣无时无刻都在与苍魔做斗争,每到月圆之夜,苍魔功力大增,就会逐渐吞噬青衣的身体,直到青衣被完全吞噬,化为苍魔…
这样的故事林俞奇听的太多,一点也无法提起他的兴趣,他看着眼前的那个昏昏欲睡的男子,林俞奇的脸开始变得扭曲变得狰狞,他说道:“青兄,我也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青元有些醉意,他趴在石桌上,一手握着快要滚落的酒坛,一边回道“但说无…妨…”
林俞奇面目变得更加狰狞,他将脸凑近青元,如同在看一个可怜虫“青兄,你说的故事很好听,但是你那里来的姐姐妹妹?我压根就没有见过一个喜欢穿青衣的女子,从我见到你到现在,你都是一个人,根本没有女子?”
青元喃喃道“只有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妹妹一直都跟我在一起啊”
林俞奇步步紧逼道“青兄,你想一想从我们见面,一直到现在,你的妹妹有没有出现过…”
“你好好想想,仔细的想想,你没有妹妹”
“你想想我们第一次见面,想想老算士,想想你送给老板娘的金锭…你好好想想”林俞奇的身音充满了诱惑和魔幻…
青元的记忆开始回溯,一幕幕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就像是一幅幅图画,在这些画面里,一个个女子的身影开始渐渐淡化,直至消失不见,最终他的眼中的画面一幕幕定格。
他脑海中的画面开始倒叙,第一副画面是他拿起桌上的三张符箓,分别分与林俞奇、老板娘。
第二副画面是他在桌上与林俞奇、老算士喝酒吃肉,老板娘倚靠在柜台上看着他们…
第三幅画面是他一人来到这酒铺门口,耍无赖睡在门口不走。
…
一幅幅画面在他的脑海中飞快闪现,最后一副画面,在一个深不见底的漆黑洞穴,洞穴的边上站着一个白衣孩童,白衣孩童双手紧紧握着一把闪着青光的宝剑,在那漆黑洞穴的底部一张笑盈盈的女子脸庞瞬间冲出,一闪而逝,冲入那白衣男童的眉心之中,那青色宝剑化为满天青色光华,青色光华瞬间布满孩童全身。
林俞奇的身音在青元的脑海中不断回荡“青兄,青兄,你想起来了吗?”
青元用手撑住石桌摇摇晃晃地站立起来,“是的,我都想起来了,是苍魔,苍魔在我的识海里,她改变了我的记忆,他在不断的侵蚀我,而我根本就没有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