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不玩游戏,我来定规则!

稀碎玻璃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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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夜的逝去,第二天的一早,锁天楼都会再度从宁静之中打破。

    不论是一楼二楼那些想要看看九州最近新出了什么大事的普通群众和小武者,还是三层四层那些重新走上刀刃上舔血这种活计的地老鼠们。

    毕竟每天的辰时三刻,锁天楼三层四层,就会准时挂出新的悬赏任务。

    这里的杀手比起上一世要惨得多,最起码在再度恢复之前,那个有几成相似面孔的陈看来是这样的。

    他昨天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人虽然也不少,但是比起现在来,绝对是不到十之三四。

    看着这群疯狗一样的同行,看着适合自己的,或者是奖励足,而且简单至极的杀手们,如同前世听闻那些网络上写扑街小说的,看到千字二十的价格,而且没有门槛一般。

    那叫一个群情涌动,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陈突然觉得自己与他们这些人为伍,有点掉份了。

    “铛铛”

    陈面色平静,站在四层的锁天楼上,重重的敲了敲一旁的楼梯扶手。

    没人有理他。

    “徐老三,你特娘的赶紧把追杀罗云刀的悬赏给老子放下,要不然让你出不了铁盐城!”

    “滚你娘的,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说出不了就出不了,有那个本事就来真过两招。他奶奶的,跟老子一样都是锻体七重,在这装什么大瓣蒜呢?”

    “徐老三,放下那牌子,你跟老子出来!老子非得当街活劈了你不可!”

    “出来就出来!今日干的你娘都不认识你。”

    ......

    陈的神色没有丁点变化,注视着那嚷嚷着出去过两招的两个汉子。

    这种事情几乎每天早上都会发生,大多数人也没有什么兴趣见这两个人真的能打出个脑浆子来。

    两人骂骂咧咧,一同走到了楼梯之间,继续抬腿,却悬在了空中,楼梯自然可以同时让两人通过,可是此时却有一人站在中间,两人要么从中间分开,要么朝着一边躲闪。

    两人显然都不愿意躲避,一同看向了站在楼梯口的这个不知死活的生面孔。

    “小子,赶紧氵......”

    ‘duangduang’两脚,两个汉子就已经顺着人群倒飞了出去。

    敢在锁天楼动手,顿时,原本不甚在意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包括原本趴在那边,昏昏欲睡的老头。

    原本喧哗的整个楼层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陈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手道:

    “诸位,请教一件事,昨夜应该是戌时到亥时左右的时间吧,有一个傻老头上来,拿了一把碧绿色的弓弩,想要求人帮他去做一件事,可是今天发现他死了,有没有人知道具体情况。”

    一个个面面相觑,却始终没有人站出来说话,陈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道:

    “实不相瞒,那老头手中的弩箭是偷了我的,现在他人已经死了。”

    陈又拿出一本血色侵染的书籍道:

    “这是下品武功《游沙功》,很特殊,虽然是下品,但是可以快速的钻入沙堆之中,很好用,是我从一个沙匪头子手中得来的,现在谁告诉我,这个就是他的了。”

    仍然没有人吭声,大多数人都只是用嘲讽的眼神看向陈,在他们的心里,其实这个青年与昨晚的那个傻老头是同一类人。

    因为他们都根本不明白锁天楼的规则,以及杀手之间的游戏。

    “很好!”

    看着这些嘲讽的眼神,陈从头到脚打量了一圈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手掌轻轻拍了拍,重复了一遍:“很好!”

    他没有再说多余的一句废话,而是来到了那个明显有些不耐烦的老者那里,将昨天办理的腰牌和手里拎着的破布包裹丢在了面前:“结算吧!”

    老者一愣,随即拿起那腰牌,然后看了看陈的面目,又看了看腰牌。

    ‘看来是自己昨天看错了。不过这小子有点实力啊。’

    别人看不到陈丢出去的腰牌,可是虽然一直看似打盹,但是始终注意着锁天楼四楼所有情形的老者可是知道陈昨天是接了什么任务的。

    “既然有点能耐,这次就绕你一次了,下次不准在锁天楼闹事,要不然的话不论你是凝气境,还是炼神境,都没有用。结算不归我管,去那边。”

    装下了一本名为《蛇体功》的中品武学,陈缓缓的走出了锁天楼。

    对于身后的尾巴,陈没有在意,他只是走回了自己之前在灰棘客栈笆篱子内的院落帐篷之内。

    没有理会尸体之类的东西,收拾好后,便直接离开了。

    因为陈很清楚,这花钱住的地方,往后已经用不着了,自己很快就有在这铁盐城的固定地产了。

    ......

    又过了一夜,这一天一大早,锁天楼的第四层,仍然是那副喧闹吵嚷的情形。

    虽然有的时候会少了几个熟悉面孔,但是没有人在意。

    那些人或是死了,或是在外做悬赏没有回来,同样没有人在意。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下面走上来,再度站在了四楼楼梯的位置。

    轻咳了一声,拍了拍手掌:

    “诸位,请教一件事,前夜应该是戌时到亥时左右的时间吧,有一个傻老头上来,拿了一把碧绿色的弓弩,想要求人帮他去做一件事,可是昨天发现他死了,有没有人知道具体情况。”

    ‘这人脑子有病吧?’

    昨天早上已经看到过青年问过这个问题的人心中暗暗腹诽,但大都也只是嘲讽的瞥了一眼之后,随即转过头,或是继续聊一些有的没的,或是继续和别人争抢那些悬赏。

    青年面色不变,再度拍了拍手,点了点头,自语道:“很好,很好。”

    随后,他连那边盯着他看的老者目光都没有理会,重新打量了一遍在场所有人后,便轻一脚重一脚的下楼而去。

    “不知所谓的蠢货。”

    一人看着远去的陈背影,嘴角带笑的不屑道。

    “理这等看不清楚情况的蠢人作甚,说起来,邢兄弟,今儿怎么没看到赵家那哥三个?”

    “谁知道呢?”那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道:

    “说不定现在还在哪个姑娘的肚皮上没有起来呢,那哥三个,打架三兄弟,上床还他娘的三兄弟,老子前几天和这三个浑人一起去了一趟怡翠楼,这三个莽汉把青竹姑娘险些给活活玩死,连带着老子都让老鸨给拉进黑名单,不让进了。”

    “哈哈哈,无妨,今夜我请邢兄做东,区区一个怡翠楼,难不成还能不给咱们面子?”

    闲聊而已,些许小事,没有人会放在心上。

    ......

    而第三日,那一道熟悉的身影再度来到了锁天楼四层。

    “诸位......”

    没有人再理会他,不过这些人感觉今天的这些悬赏似乎并不用怎么争抢了,以往那些个好干的活计哪里是这么容易到手的。

    空闲之下,看看这傻小子说一些疯言疯语,也是一件颇为有趣的事情。

    这傻小子也挺有意思,见这么多人看向他,还以为真的是要告诉他,结果半晌没人吭声,这才‘愤愤’的下了楼。只留下了满堂的哄笑之声。

    甚至有人在押注赌这个傻小子明天会不会来,也有人没有那个闲心理会这些,直接下了楼继续为了生计而奔波。

    ......

    第四日,显然押注这个傻小子会来的人更多一些。

    青年的脚步刚刚踏足锁天楼的四层阶梯,便听到了满堂的喝彩之声以及为数不多的咒骂和恼怒的眼神。

    兴奋戏谑的眼神望向那青年。

    那青年同样报以一个略带羞涩和意味不明的微笑回礼。

    原本,这傻小子如同一个木头人,这几天看着倒是有了点人模样。

    当然,一个打发时间的消遣乐子和平时喝酒饮茶吹嘘的话题而已,没有人会真正在意这个傻小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诸位......”

    话刚开了个头,就被哄笑声所打断。

    青年的话说不下去了,只能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些笑的莫名其妙的人群,同样也笑的莫名其妙。

    ......

    第五日,

    青年的脚步再一次的踏上了锁天楼的四层。

    所有人似乎都能着他来一般,毕竟这几日那些抢手的悬赏似乎一下子变得不抢手了,即便等上一段时间,仔细欣赏这段好戏之后,似乎也能拿到一个非常不错的悬赏。

    所以这些人没有多少着急的,大都随便找了个地方,等着青年开口。

    “诸位......”

    青年的话又一次说不下去了,因为这些人代替着他把这些话说完了,说完了之后,同时还伴随着哄堂大笑。

    青年还能怎么办?只能陪着这些人一起笑了,昏黄的烛火灯光之下,照耀在青年口中的整齐的八颗大牙上,笑的异常开怀。

    第六日......第七日......第八日......第九日......

    终于,到了第十日,

    “诸位,请教一件事,十日之前应该是戌时到亥时左右的时间吧,有一个傻老头上来,拿了一把碧绿色的弓弩,想要求人帮他去做一件事,可是第二天发现他死了,有没有人知道具体情况。”

    比起十日之前,足足少了十之七八人数的锁天楼四层一片鸦雀无声。

    再没有一个人能笑的出来。

    再没有一个人敢笑的出来!

    我不玩游戏,我来定规则!